第五忠厚气的嘴唇发抖，“就算有又有如何？那不过就是一桩交易，又不会落在你身上，你只需要修炼，让自己更强，掌控好自己的脾气便可。其他任何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自有我和老祖解决。”
第五冥府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你承认了……”
第五忠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冥府，有什么事情回家说，好吗？”
“啊！”
第五冥府咆哮，他似乎疯了一样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啊！是为了让我有能耐和妖尊一争高下吗？所以你们连脸都不要的和一个人渣合作践踏我的尊严？”
“如果你们那么想和别人较真，那为什么还要从小教导我恪守正义，不做出格的事情，不做那欺男霸女的事情？”
“如果你们连邪医都容得下，那干脆让第五家族也成为邪恶势力的一部分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你们连那种选择都做了，却还要披着正义的皮囊来教导我？”
第五忠厚伸手去拉第五冥府。
第五冥府摇头后退，“祖父，我这些年的骄傲算什么？算笑话吗？还是算自欺欺人？我竟像个傻子一样在别人面前守护着第五家的尊严。”
第五忠厚放下手，幽幽一叹。
“我无法理解，我也无法认同。”
第五冥府仰天长叹。
“他怎么了这是？这么较真？”
萧山在周游身后低声询问。
一旁的董九飘低声解释，“信仰崩塌的感觉吧。”
萧山道：“这人在葬仙路可是凶的紧。”
董九飘道：“再狂妄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限。他大概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力量竟然和邪医有关，毕竟第五家许久以来都是正道的中流砥柱。”
各种荣耀加身，每一个第五家的人都可以昂首挺胸的行走在人世间。
“我能理解他。”
姬豪大大咧咧的道：“深深相信的一个人，却有一天，好像才第一次认识一样，那种感觉是近乎绝望的。”
“不仅如此。”
周游开口，“他的灵魂有损，情绪不稳，再加上这件事情让他觉得践踏了他的人格，令他陷入了极端的思维中。”
说话间，他摇摇头。
人是很复杂的。
他很久之前就深深的知道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