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军情!”
肉眼可见的,元深的精气神消弭了下去。
“东道大行台已经开始整军,准备与破六韩拔陵一战。可看情形,有些微妙。”
元深以往听见军情,都很上心,便是半夜了,也会爬起床来,处理军务。
可这些时日以来,他整个人都变了。
“我等只需运送粮草就好,其余之事,无需多问。”
“大王,此战关系着北境安危,若是战败,恐怕关中不宁啊!”
元深听见于谨的话,反问道:
“元彧也是一方帅才,如何就能败了?”
“劳师已久,兵无战意,将无斗心,都只想着能领钱粮便好,如何能与六镇虎狼之师相争?破六韩拔陵甚至没有出面,只派了大将卫可孤出任前方大将。”
“如此战事,破六韩拔陵去哪了?”
“听闻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最近率领王庭南下,可能与此事有关。”
说到这里,于谨心中充满了忧虑。
“若是柔然与六镇勾结,立时天下大乱,恐江山社稷,亦将倾覆。”
此时,屋外铃铛声响了起来,又有信送来了。
元深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可是独孤部的信?”
“正是!”
元深不管其他,三下五除二的走了过去,将信拆了开来。
“近来春寒,如妹妹说部落之中牛羊冻死了许多,新出生的孩子也缺衣少食,盐和铁都不够了,实在是太可怜了。来人,开府库……”
“大王!”
元深被于谨喝住了。
“平城府库,乃是朝廷公器,岂可私相授受?”
元深听了,大笑着。
“你动那么大气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动平城府库,动的是我王府中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