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

    客栈大厅,夏露比苏木清先用完早饭,就先出去看看马车,准备一些干粮。

    “苏姑娘!你一个人?”九爷正巧此时从楼上下来。丝毫不避讳地坐到苏木清身边。

    九爷直接叫来小二,点了足够十个人吃的量,苏木清没有什么异议,毕竟皇家人,习惯了如此不加节制的花销。只是如果九爷是秘密行事的话,这样大手大脚的花费,很容易让别人注意到。这个九王爷恐怕是从来都没有秘密行事过。

    小二刚把那些色相味俱全的早点端上来,苏木清就放下碗筷。“九爷,你慢用,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苏木清没有等到九爷回话,就起身走出客栈。夏露见苏木清出来了,翻身上马车。苏木清倒是很想赶马车,毕竟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因为要赶行程,因而,苏木清就打消了想要帮忙的想法,乖乖地坐在马车里。

    “驾!”随着夏露的吆喝声响起,马儿吃痛,快速奔跑起来。

    在北疆还不知道子阙他们已经出事的彩衣和皇甫羽儿正在吵架,吵架的源头在于皇甫羽儿想要煮粥给哈尔吃,但是被彩衣制止了。原因是,彩衣认为羽儿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彩衣!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我身上的伤虽然多,但是都是些不致命的伤口,现在伤口愈合了,已经没事了。”羽儿真是对彩衣的行为感到很奇怪,明明以前自己就算受很重的伤,只要修养几天,彩衣才不会管自己以后怎么样。怎么这次好像把自己管的很严?

    “总之,你要是不想我以后都不管你的话,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床上!”彩衣好像对于羽儿总是要去找哈尔很反感。

    “彩衣,你是不是不喜欢哈尔?”羽儿就算知道彩衣是很为自己操心,但是就凭彩衣的医术,自己这么点伤,早就可以下床随便活动了。

    “羽儿!你已经不小了!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彩衣好像终于爆发了,怒吼了出来。

    羽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彩衣很少对自己发脾气,而且还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生气。“彩衣,你,怎么了?”自己哪里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甫羽儿!你是西虎国的公主!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所以很多事情,你都没有办法随你自己的愿你知道么?你再过十多天就成婚了,你现在和另外一个男子纠缠不清,算是怎么回事!”彩衣好像想把羽儿给骂清醒,语速极快地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彩衣?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性格么?那个婚约,我是不会去履行的!我绝不会嫁给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男子,还有,我已经有在意的人了。”羽儿因为彩衣讲到那个自己一直很想推掉的婚约而变得心情不好。

    “皇甫羽儿!你是代表皇家!皇上既然已经应承了涅北那边的请求,就不会食言,你自己要做好这个准备!你那些所谓的好感,快点把它给掐灭!”彩衣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来劝羽儿,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用情越深,对羽儿自己的伤害就越大。

    “彩衣,我知道该做什么,乘我现在还可以自由支配我自己的时侯,就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吧。”羽儿知道就凭自己一句不愿意,就算父皇再怎么宠爱自己,也不会推掉婚约的。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彩衣叹了口气,终究是不愿意对羽儿太残忍,“你去吧!我让厨子在旁边帮你。”

    皇甫羽儿在厨子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把这人生第一次煲的粥给煲的像个样子。煲粥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却极考验厨子的火候,就连一般的厨子都很难煮好一锅粥。

    “哈尔?你醒着么?”皇甫羽儿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没有等到哈尔回答羽儿就推门进去了。“哈尔?”羽儿径直走向床边,还在睡梦中的弘毅只感觉到有人,立马就睁开眼睛,警戒地看向来人,见是安雅,便松了口气。

    “这是我第一次做的,也不知道怎么样,就将就着吃吧!”因为刚煮出来的粥还很烫,所以羽儿便没有让哈尔马上喝粥。“哈尔,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

    哈尔难得看见羽儿严肃起来,“你说!”“哈尔,我很感激老天让我认识你,和你在的这几天我也很快乐,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哈尔好像预感到安雅要说什么。起身想要下床,羽儿连忙按住他,“哈尔!你听我说完!”哈尔仍旧想要下床,羽儿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再让他平躺着。“哈尔,我知道你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我很欣赏你,但也只限于欣赏,我们之间的缘分到这里就够了!还有,你说过的那句会一直保护我的话,已经有很多人对我说过了,因而,你的那个,还是留给你未来妻子吧!这碗粥,就当我最后答谢你这几天来的照顾。接下来的路,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羽儿说完,快速地起身,没有让哈尔看见已经双眼泛泪的眼眶。“我们,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