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些日子,徐丞之弄瞎了甄家小公子的一只眼睛,薛明玉说那孩子不是自己所生,是崔知意所生,导致淑妃恨上了徐家和崔知意,似阳公主自然,对崔知意态度不好。

    “没办法,谁让表哥亲自允了她侧妃之位,我便是再不喜欢她,也得容忍一二。”

    “荣安真是好脾气,什么侧妃不侧妃的,就是个妾罢了,也难为你这么给她脸面,听说她娘亲,是瘦马歌伎出身,如此卑贱之人生的女儿,也配跟我们同坐一桌?本宫可不受这个气。”似阳捂住口鼻,似乎崔知意是什么脏污东西。

    晋阳肃着脸:“莫要再说了,到底是征儿喜欢的姑娘,早晚都是一家人,你们客气一些。”

    “皇姐好脾性,我可忍耐不得,表弟看女人眼光真是不行,容容,你得支棱起来,侧妃不过就是妾罢了,她还不是任由你拿捏,她见了咱们居然不行大礼,真是没规矩,容容,这你都不教训教训?”

    荣安笑了笑:“是啊,崔氏,既然你早晚要嫁入王府,也是要尊我为主子的,主子调教你,你服不服?”

    崔知意垂头,很是柔顺:“若民女过了门,自然要尊您一声王妃,可民女也有一事不明,世子侧妃,上了皇家玉牍的侧妻,是妾?”

    “自然是妾,在正妃面前,谁不是妾呢,自然任由正妃打骂,若不听话把你发卖出去,也无人敢说什么。”似阳挑眉。

    崔知意颔首:“原来如此,民女知晓了,既然世子侧妃是妾,那公主的生母,淑妃娘娘,是否也是妾?要奉皇后娘娘为主子,服侍的不高兴,是否也要被皇后娘娘发卖出去?”

    “你!”似阳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指着崔知意:“牙尖嘴利,你敢说我母妃是妾?”

    崔知意摇摇头:“民女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对宫规不明,若世子侧妃能上皇室玉牍,正妃无子,侧妃之子也可袭爵,为何侧妃是妾,宫中娘娘们,除了皇后娘娘,不都是妾了?”

    荣安冷笑:“似阳表姐莫要生气,不过一个下贱歌伎生的贱蹄子,本县主身为你未来主母,今日就要教教你规矩,孙嬷嬷宋嬷嬷,把她给本县主按住,赏耳光四十,叫她知道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崔知意豁然抬头:“县主,您要打民女,民女自然没有反抗之力,可您越是如此,世子跟您就会越来越疏远,您真的,要这么得不偿失,让世子恨您?”

    荣安咬牙切齿,话被堵在嗓子里,指着崔知意,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