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玉笑容一滞:“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你装的,真的很像。”崔知意叹道:“当初你我是如何的情形,你心知肚明,我到底有没有推你,你敢对天发誓吗?就发誓,你若对将军有一句假话,你便此生不得有子,得不到将军的宠爱,终有一日真面目被揭发,被休弃,死无葬身之地,你敢说吗?”

    薛明玉神色泰然:“姐姐莫不是在庄子上过的不好,发了失心疯?”

    崔知意摇摇头:“我却敢,若我真的推了你,害了你的孩子,我就是这般下场。”

    薛明玉一僵,笑的有些勉强:“姐姐若是难过,打骂我两句,也好过发这样的毒誓,再说,我没做亏心事,为何要发誓呢。”

    “薛明玉,我挺佩服你的,你是真的够狠,为了冤枉陷害我,连自己的腹中的孩子,都能拿来做筏子,你这样,真的不会折损子孙福气吗?”

    薛明玉咬着牙:“这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她去的院子,却并非从前住的正院漪澜院,那院子就在徐嘉行归心院的旁边,又大又宽敞,是正妻的居所。

    此时这院子,分明是偏院,而徐嘉行正等在门口,看着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你们两个,倒是携手而来?”徐嘉行似乎很乐意见到她们妻妾和睦的模样。

    薛明玉率先笑道:“姐姐不熟悉,我就带姐姐来看看。”

    崔知意看着眼前的小院,蹙了蹙眉:“这,不是漪澜院。”

    徐嘉行有些赧然,一时语塞。

    “这是青竹院,虽然不如漪澜院大,但很是清幽,姐姐住在里面,方便养病。”

    “那,漪澜院呢?”

    徐嘉行叹了一句:“我来跟你解释吧,我们进去说,玉儿你先回去。”

    薛明玉抬起的脚,放了下来,垂眸时神色颇有些不甘:“夫君,要陪姐姐吗?也是,姐姐两年未归,的确夫君应该多怜惜几分。”

    她的笑容有几分黯然:“我是应该回避的,这两年,夫君一直想念着姐姐,夫君对姐姐的情谊,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心爱的白月光,刚刚被冤枉,还哭了一场,徐嘉行有点急了,急忙道:“玉儿,你怎能这么想,我对你的情谊日月可鉴,这些年我心中只有你,怎能说你比不上旁人。”

    薛明玉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炫耀,转而又羞红了脸:“夫君,这还在姐姐面前呢。”

    徐嘉行此时才想起,还有个崔知意,慌忙把人放开,看向崔知意,本以为她至少会嫉妒吃醋,露出一点不甘心来,却没想到,崔知意的脸上,只有平淡。

    她冷静看着他们,毫无波动。

    她回来,就是为了孩子,若是能周旋一二,攒些银子,带着孩子和离,是最好的结果,难道她回来,是为了争夺这个男人的宠爱?

    别说徐嘉行与薛明玉当着她的面互诉衷肠,就算是他们立刻滚做一团,行周公之礼,崔知意也完全不在乎。

    徐嘉行心中有些失望,喉头耸动:“玉儿,你先回去吧,我与知意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