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仪也点头:“正是这样,我们家的奴婢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论如何,也不可能不遵大哥命令,背着我们迫害崔知意,就算是诬陷,也用点高明的手段吧。”

    崔知意轻轻一叹,身心都疲累至极:“我身上的伤,也是自己打自己?”

    “没准是你身边的丫鬟,应了你的要求,打你的呢,就是为了博得我大哥的怜惜,你昔日做过那么毒的事,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徐嘉仪抱住胸,不爽的反驳。

    徐嘉行敛眉,目光幽深。

    老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言不发刚才还说要为崔知意做主,此刻却绝不出头了。

    “你怎么说?”徐嘉行看向崔知意。

    崔知意满腔怒火,却在看到徐嘉仪拉偏架的样子,一副她打着坏主意的表情里,在老夫人沉默不语和稀泥中,还有徐嘉行探究的眼神中,冷了下来。

    她就知道,又是这样。

    “将军觉得,是我自导自演,只是为了诬陷薛妹妹,求得您的怜惜?”

    徐嘉行没说话。

    崔知意很想冷笑,却疲惫的笑不出来,她摇摇头:“将军想要答案,有无数个办法,只是问一问,又能问出什么真相,将军不过是,不愿而已,罢了。”

    她扯了扯嘴角,闭上眼:“将军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若是认为我说假话,把我送回庄子上,眼不见为净,也好。”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见到她的孩子,她已经竭尽全力,可就连活着都很疲惫,若非孩子和娘亲,仍旧支撑着她最后一点信念,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越挣扎,便越无法逃脱薛明玉的陷阱,越辩解,他们就越认为她心里有鬼,因为徐嘉行,根本就不相信她,她孤立无援,视为稻草的老夫人,只会嘴上说的好听。

    她满脸麻木的模样,似是绝望到了极点,冰雪一样的脸白的近乎透明,透出脸下隐隐青色的血管,这幅认命的模样,让徐嘉行的心一沉。

    薛明玉拽了拽徐嘉行的袖口:“夫君,你别迁怒姐姐,姐姐也许只是被冷落了太久,心中有些怨恨,我想,只要姐姐回来了肯好好过日子,我们还是能原谅她的。”

    徐嘉行闭了闭眼,满脑子,都是崔知意那张苍白的面无表情的脸。

    “她说得对,若是想要知道真相,怎么会没办法呢。”徐嘉行冷笑:“给我狠狠的打,打的这些刁奴说真话为止。”

    院子里传出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板子打在身上,王忠娘子终于忍不住:“薛娘子,薛夫人,您救救奴婢们吧,奴婢们也是受您的意思,才对崔夫人那样的阿。”

    满室寂静,薛明玉瑟了瑟身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