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的孩子林儿,她还被困在崔家的亲生母亲,旁人的嘲讽不能引起她任何的波动,只有剩下平静和木然。
“我什么都没做。”崔知意面色淡淡。
崔宛然穿着艳色的绸缎衣裳,头上朱钗,一个不落,俨然是个大户人家的富贵小姐,把崔知意衬的像个破落户。
“什么都没做,徐家人能那么生气,徐嘉仪把你从马车上推下来,我可都看见了。”崔宛然在幸灾乐祸。
她跟这个嫡姐,一向关系不和,大多数时间,都是此人在欺负她,抢她的东西,崔知意的娘是妾,在府里没什么地位,要看大夫人眼色行事。
小橘怒目而视,崔知意对冷嘲热讽完全无动于衷。
没看到她变脸,崔宛然顿时觉得,好没意思,然而她是不肯轻易放过崔知意的:“怎么,你从我手里抢走的这桩婚事如何,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堂堂将军夫人,居然这么窝囊,我都替你觉得丢脸,我可都听说了,你跟那徐将军的妾闹了起来,他一点也不向着你,把你打发到庄子上去了,还叫人来训斥了爹娘,说我们崔家教女无方,爹娘可是因为此事大动肝火,被一个妾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个正妻做的,也是头一份了。”
崔知意本不想惹是生非,可崔宛然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眉心一跳,定定的盯着这个女人:“我因何落到如今的地步,长姐心知肚明,我是替谁受过,长姐不仅不觉愧疚,还理所当然吗?若非长姐任性逃婚,我又怎会仓促替嫁,今日在这里被磋磨,被妾室欺压在头上的,该是长姐才对。”
两人身旁,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是个身长玉立,芝兰玉树的男子,此刻正面色凝重的望着她们。
崔宛然,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你,你胡说什么,还当着裴公子的面,裴公子,你别听她的,崔知意是个庶出女,当初不要脸的抢了我的婚事,嘴里没一句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