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是……”
“崔娘子,你的脸上的伤,还是让大夫来看看的好,毕竟女子都注重容貌。”裴子期有意无意,引开了话题,再次打断了崔知意的解释。
“是啊,你伤的太重了,我让宫里的御医给你瞧瞧,我那有上好的九丹花颜膏,你涂上不会留疤的,相信我。”李征也信誓旦旦。
崔知意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护着,还是两个不大熟络的陌生男人。
可她完全没有得意洋洋,反而心中惶恐,没见荣安县主的眼神,已经快把她吞下去了。
她明白,李征是睿王世子,正经的皇亲国戚,敢惹荣安县主,裴子期是朝廷新贵,还是重臣,也不会怕荣安县主。
可她崔知意,不行的。
被这么一个煞星记恨,绝没她好果子吃。
“世子,求求您,不要再将此事扩大,县主,臣妇有家室,孩子都六岁了,怎么可能想要勾引裴大人和世子殿下,臣妇与他们绝无手尾,是清清白白的,那姑娘,不是丫鬟,是我的小姑,徐家的大小姐,还请世子高抬贵手,臣妇感激不尽。”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疑问:“知意?你怎么在这?那是,嘉仪?你怎么了,谁把你绑了起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崔知意心一沉,望过去,果然,是徐嘉行、老夫人,而除了徐嘉行,还有一个穿着明黄宫装头戴大冠,被簇拥着的女人。
正是汝阳公主,太后的养女,荣安县主的生母。
荣安县主顿时流下眼泪来,扑进汝阳公主的怀中:“阿娘,荣安被欺负了,您要为荣安做主!”
汝阳公主抚了抚女儿的后背,凤眸扫视一圈,在崔知意身上停留片刻,不含任何感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徐家的姑娘被捆着,还被打了耳光?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看到徐嘉仪的惨样,心伤难耐:“嘉仪,你怎么了?是谁做的,这般欺辱你?告诉你哥哥,你哥哥定为你做主!”
徐嘉行满面阴沉,俨然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崔知意的心,已经沉了下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怎么收场?
“是我做的,怎么了?徐嘉行,禁军教头徐将军?你确定这个女人是你妹妹,你们徐家的女眷?”李征完全不带怕的,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徐嘉行。
徐嘉行一愣,颔首:“正是小妹,不知小妹何处得罪了世子,被如此惩罚,小妹到底是闺阁女孩儿,便是做错了事,也不能如此惩罚,到底也要给我们徐家留些脸面。”
李征双手抱胸:“哦,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还以为这女子,是赵容的奴婢呢,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就喊打喊杀,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本世子替赵容管教奴婢,没想到竟误伤了徐家小姐,真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征满脸理所当然,哪有一点误会的迁就。
睿王世子并不横行霸道,也并非那等无理取闹以势压人的纨绔,为何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对不住啊,徐将军,本世子误会了,给你道个歉。”他嬉皮笑脸的拱手,却让徐嘉行没法发火。
徐嘉仪都被打懵了,头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而自己的靠山亲哥哥,却什么都没说,徐嘉仪顿时不愿:“娘亲,哥哥,是崔氏的错,她得罪了县主,我只是替县主出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