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起不来’?”江伟宗一愣道。

    “犊子!就是痿了呀,”陈北方悻悻骂道,差点拿着筷子砸过去。柳永友几乎笑喷了,江伟宗这个大男人也有三十岁了,还他妈的幼稚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和陈北方这两个性格截然相反背道而驰的人是怎么磨出交情的。

    “去,谁说我痿了?我身体好着呢,”江伟宗铳地挺起胸膛正色道,为自己沉冤得雪。

    “那你就是一天到晚打飞机了?放着那么标致的小姑娘不开荤,你又不是痿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还能做什么?”陈北方言辞犀利道。

    江伟宗的自尊心被数落得千疮百孔,气得满面通红,掷地有声地说道:

    “少瞧不起人,别以为我长得老实就没有脾气,今晚……今晚我就把她给剁了,等着瞧。”

    说到把她剁了,这家伙神色又慌乱起来,想叫人信他都难。

    “你就不必吹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想必须找个女人调教下你才行,”陈北方若有所思道。

    “不如今晚去开房怎么样?”柳永友起了歹心,怂勇道。

    “叫鸡?那太小儿科了,不行,”陈北方当即否决。

    江伟宗一直没有表态,只一心考虑着该不该跟着他们一起疯。

    突然陈北方一拍后脑,说道:

    “对了,叶媚啊。”

    一听到叶媚这名字,江伟宗头就大了,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柳永友抢断道:

    “叶媚是谁?”

    陈北方丝毫不给江伟宗逃避的机会,紧接着回道:

    “就是酒吧里那个什么部长,身材可正点了,那波长的是人如其名啊,想当年,人家可是老江的准情妇呢。”

    柳永友诧异道:“啊?老江,原来你好这口?”

    “好个球,还不是你小子,明知道我醉酒还找个女人来搞我。”

    江伟宗可算逮着个机会把陈北方训斥一顿。

    “你别不知好歹,哥是好心便宜你,早知道你把好心当驴肝肺,哥还不如自己吃了,”陈北方白他一眼,冷冷道。

    “少跟我说这些风凉话,为了这事,小云已经跟我闹过一回了,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否则兄弟也没得做,”江伟宗一本正经地说道。

    嘿,还叫上板了,有没有兄弟做,哥才不怕你,冲你这句,整定你了。

    陈北方偷偷笑了笑,心里开始盘算起计划来。

    夜晚,柳永友本来上夜班,为了赴陈北方安排的酒吧约会,特意找人换了明天的班,强行拽着江伟宗这条老实虫推上了自己的国产小轿车,跟牵驴一般牵到了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