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半天,他发现书里讲述的基本全是废话,只自己挠破头皮来想了。
在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陈列白,便打了个电话回去,道:“爸,你孙子那一代是什么字派的?”
陈列白这会正忙着给病人抓草药,儿子莫名其妙打个电话回来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把他吓一大惊,难道这臭小子把谁家的姑娘搞大肚子了?不管怎么样他能问这么一个问题就证明是长大了,有了成家立室的念头,做为父亲,谁都会感到欣慰的。
“你打算结婚?是不是那个叫刘璇的姑娘?生米煮熟没有?”陈列白大咧咧道。
陈北方捂着脸,彻底无语了,良久才道:“原来你也很关注我的新闻啊,难得。少说两句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嘿,你还在老子面前摆架子?出去大半年了也没见你回来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陈列白埋怨道。“死”这个字对这两父子来说已经不是诅咒,而是一种情趣,别人是很难体会的。
“我死了以后谁给你买棺材去?你到底说不说?想不想抱孙?”陈北方没好气道,这丫都提醒他别说废话了还偏要说。
“咱家所有后代都没字派,只要是姓关的就行了。”陈列白似乎没时间再跟他扯下去,草草结案。
“姓关就行了?那我就自作主张了?”陈北方准备挂机。
陈列白的声音又急忙喝道:“喂,你跟那个女孩不是闹翻了吗?怎么还大肚子了呢?”“就是因为大肚子了所以才闹翻,因为大的是别人的肚子,不是她的。”陈北方终于挂了线。
陈列白手脚冰凉,怔住。
杜彬彬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忍不住笑开了花,道:“你们爹儿俩一直是这样交流的吗?”
陈北方看着她笑道:“失礼了,从小到大都这样。”
“这种交流方式很独具特色。”杜彬彬笑咪咪道,也听不出是称赞还是鄙视。
“当然,他就像我的朋友,一点芥蒂都没有,交流起来顺畅。”陈北方自豪地昂起脸来。
“那研究出结果了吗?”杜彬彬问道,闪了一下两扇长长的睫毛,她的睫毛不但长而且黑,使得一对丹凤眼神采奕奕,好不迷人。
陈北方痴了一会,凑过去摸了摸她的大肚子,沉思道:“取名字是个大学问,我听说,名字应该代表着家长对孩子的未来展望,包含着我们的寄托,又不能带谐音,比如叫‘关西施’,那就是‘关’起门来拉‘稀屎’了。”
杜彬彬当场笑翻。
陈北方又一本正经道:“不如你说说,你希望他们以后是什么样的人,去做什么样的事?”
杜彬彬黑眸子一溜,给他唱了个反调,说道:“我想能体出现品德方面的就行了,至于他们将来去做什么事,轮不到我们说了算,我主张他们都成为一个有主见,敢做敢当的人,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随他们喜欢。”
陈北方扁起嘴唇,不经大脑便打趣道:“那男的叫关随,女的叫关欢?”
杜彬彬一巴掌往他后脑拍去,笑骂道:“这算什么鸟名字?”
陈北方抓了抓头皮,讪笑道:“那算了吧,不着急,等生出来的时候看看天时地利再说。”“不——行,现在就取,必须取一个让我满意的。”杜彬彬板着脸道。
陈北方把头趴在她肚子上,神色又严肃起来,清了清嗓子道:“我认为呢,我的儿子必须像我一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浪蝶游蜂花丛中……”
没等他说完,杜彬彬对准后脑勺又是一巴掌,笑骂:“你给我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