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刚好。”

    盛景骞忙回过神来,抱起一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递给她:“你今天很漂亮。”

    “呵……”

    顾胭儿忍不住笑了。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但凡迟到三分钟,能被他骂成狗。

    更不可能失约。

    即使失约,也只有他能做。

    如今故意晾他一天,还迟到四个小时,他反而腆着脸贴上来。

    “鲜花配美人,送给你的。”盛景骞见她没接,将玫瑰花推上前。

    顾胭儿缓缓勾唇依旧没接,只是从全球限量款的珍珠小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服务员:“帮我放在厕所去当空气清新剂。”

    “……”服务员一脸懵逼看向她老板盛景骞。

    盛景骞使个眼色让她去,又抱起一束薰衣草:“这个喜欢吗?记得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我带你出去吃饭,你说你想要一束……”

    “这个也丢厕所。”

    顾胭儿打断他的话,把薰衣草也丢给服务员。

    盛景骞有点失望,强颜欢笑继续说下去:“当时你说你想要一束花,我忙着接电话没心思给你买,后来也就忘了。现在,花店里能买到的品种全部给你买过来。”

    顾胭儿看一眼,漫不经心笑起来:“真是送给我的吗?”

    盛景骞摸不透她的心思,小心翼翼低声道:“那是当然。以后每一个特殊的日子,都会记得给你买花。”

    “其实你应该买菊花。”顾胭儿随手抽出一枝香槟玫瑰,一瓣一瓣扯着玩。

    “菊花?”

    顾胭儿的视线轻飘飘从他身上掠过,意味深长笑道:“对我而言,最特殊的日子,就是我孩子死去的那一天。可惜他还那么小,连个坟墓都没有。要不你到医院去问问,能不能给他捡回来?”

    其实她不是没有问过。

    父母死的时候她还太小,没有什么印象。

    除了哥哥以外,那个在她肚子里呆不几十天的孩子,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在恢复记忆后,她曾经让虞筝去问过。

    可惜她的孩子太小了,流出来就化作一滩血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