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顾胭儿用指尖拭去眼角的泪水,弯起红唇继续笑:“既然你跟我说以前,那我也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来,伸出手。”

    盛景骞被她笑的毛骨悚然,犹豫了片刻才伸出手。

    顾胭儿轻轻抽两口手上的烟,突然将火红的烟头朝下,使劲按进他掌心里。

    呲一声,皮肉特有的焦香味冒出来。

    “嘶,顾胭儿……你干嘛?”盛景骞被烫得跳起来。

    “呵呵……”顾胭儿轻笑着不回答,漫不经心拿起放在床头的那盆水培绿萝把玩。

    “胭儿你……”盛景骞实在搞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好看吗?”

    顾胭儿脸上笑意盎然,慢条斯理举起手中的植物。

    晶莹剔透的瓶子,生机勃勃的绿萝,看在眼里令人心旷神怡。

    盛景骞刚想回答说好看,顾胭儿突然勾勾手指:“过来。”

    今天的顾胭儿实在很奇怪。

    只是盛景骞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也不好多问,侧身凑过去。

    “对,就这样。”

    顾胭儿扬起一抹绝美的微笑,双手抱住水晶瓶缓缓举高。

    举过盛景骞的头顶时,猛地松开了十指。

    ‘啪’的一声,花瓶落在盛景骞脑袋上摔碎。

    四分五裂的碎片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清水混合着鲜血从他额头缓缓渗下来。

    盛景骞已经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你……”

    顾胭儿竟然用花瓶砸他?

    这个爱他爱到骨子里,见他身上有道伤疤都要心痛到掉眼泪的女人,竟然舍得用花瓶砸他?

    在他震惊的目光里,顾胭儿笑得花枝乱颤,顺手又拿起旁边的另一盆植物在手中把玩:“多好的一个脑袋呀,可惜装的全都是草。不如,销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