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我们的麻烦还远不止大门外的丽姐。那个所谓的老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刚刚下了江水后一直没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找我们麻烦?对了,老祖那截莫名断掉的舌头也不知怎么回事。
还有那一直追着我们的不明所以的“那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它和老祖又到底是谁更厉害?
就在我思索这事儿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起!
那两扇我认为坚固无比的大铁门居然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数块大铁门上断裂的钢板散落在地!
我忍不住惊呼一声:我艹!
这怎么可能?这铁门我相信就算用炸药要炸开都不容易,丽姐怎么做到的!
就在我惊惧的时候阿柠扯了下我的手臂,指着棺材堆里的一个物事道:“你看……”
我注意到阿柠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了她一眼只见阿柠白色煞白,红唇不住的抖动,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又顺着阿柠指的方向望去,那棺材堆里赫然有一个巨大的田螺,地上还有一道极深的白色印痕从大门处一直逶迤至这田螺身下。
这印痕显然是剧烈摩擦所致,看来撞开这大门的根本不是丽姐,而是这田螺。
对于生长在江南水乡的我来说,田螺在水塘湖泊里极其常见,一般也就比大拇指稍大一些,一向是餐桌上的美味。
然而这田螺却大的出奇,螺壳最高的地方足足有一人多高,长度更有三米多,不仅如此那螺壳也非寻常田螺的青灰色,而是灰黑色,中间还夹杂着数块红色的花纹!
不过这螺壳却不够完美,颇多磨损的痕迹,甚至螺壳上还有巴掌大的窟窿,露出里面不住蠕动的惨白色的螺肉,似是刚刚和什么东西搏斗过一般。
我喃喃自语道:“这难道是海里来的螺?”
按照常识来说同一物种往往在海里的体型远大于江河之中的,比如乌龟,虾之类,体型差异巨大。
阿柠却缓缓的摇头道:“这东西不是海里的,海里也没有这么大的螺。这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砗螺’!”
“什么?砗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阿柠解释道:“砗螺是传说中的百螺之祖,江河而生,五行归水,最擅吸取月光精华,是生死人,活白骨之物!”
“这种好东西怎么飞到船上来了?”我自言自语道。
说罢我就小心挪着步子走到这砗螺的正面,想看看它的全貌。
走过去一看,我头皮发麻,惊讶几乎不能言语。
这砗螺居然没有螺盖,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男人的上半截身子!
也就是说这男人的上半截身子露在螺口外,而身下的部分居然是长在这砗螺之中!
“啪!”那男人的上半截身子原本是伏在地面,这时却猛的一拍地面,探出脑袋来。
看到这男人的脑袋我几乎尖叫出来,这居然是我在大厅那纱帐里看到的老祖的那张脸,唯一和刚刚不同的是这脸从半截青白色和半截红色混合全部变成了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