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一个小丑。
挫败，失落，伤心难过，铺天盖地的袭来，江凡揉着太阳穴，心里堵得慌。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很恨他的吗，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更懂我，而且，他还很有钱，我并非是嫌弃你穷，但相较之下，还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更吸引我一点。”
顾清雪看着江凡，冷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瞬，“离婚，好聚好散吧！”
江凡知道，顾清雪说出离婚，肯定是思考许久，下定了决心的。
由不得他。
江凡苦涩一笑，“我去收拾东西，给你们腾地方。”
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你可以再多住一段时间的，不用急着搬走，现在国家有政策，离婚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也就是说，你至少还可以住一个月。”
“不用。”江凡头也不抬的回道。
见江凡去意已决，顾清雪在想着什么，“既然你决定要走，那我送你回去吧。”
江凡苦涩一笑，什么叫他决定要走？
都提出离婚了，他还待在这里干嘛，碍人眼讨人嫌吗？
收拾完东西，打包装好，江凡下了楼。
顾清雪在大门口来回徘徊，再次开口询问：“真的要走？”
“嗯，走吧。”江凡拉着行李箱，挺直腰杆走出去。
穿过庭院，看着两旁熟悉的花草树木，园子里，为顾清雪治疗身体，豁出命去从山上挖采的珍惜草药，他忍不住感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三年了，本以为能日久生情，但事实证明，不属于自己的那颗心，是怎么也捂不热的。
他那么爱她，一心一意的爱着，喜怒哀乐都经历过，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心还是去了别人那里。
坐上车。
顾清雪给江凡递来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一百万，就当是我和问尘给你的补偿。”
“你一个穷医生，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这年头要是没有钱，那个女孩愿意跟你？”
江凡没有接，“我不要这笔钱，这会让我感觉，我是卖了老婆才得到的这笔钱。”
“需要钱我会靠自己的双手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