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姑喘着气。
“是不是漏掉了些什么？”
“我……”姑抬眼看着马殷，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要告诉他，不要……”
我看着怀里的姑，我看向马殷：“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让她自己说！”马殷面无表情。
我姑呜呜地就哭了起来，她靠在我怀里，用力摇着头，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肯说，过了很久之后，马殷才叹了一口气：
“你既然还是不肯说出真相，那便由我来说了！”
我盯着马殷，听着他说出了下面的话：
原来，当时老宅回收，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就是我姑，她估算了一下，那确实是一笔可观的赔偿款。
但我姑同时有心有不甘，因为在这之前，我爸因为好赌将高家大部分的房子都卖了，仅仅身下的这一套连着祠堂的房子留了下来。
估算了一下那些卖掉的房子，那些赔偿款的数目，更是多到她难以想象，于是，心中对我爸的愤恨也日渐加深了。
如果我爸不去好赌，没有输那么多钱，那这些房子也不会被卖掉，拆迁开放之前，它们并不值钱，但现在赔偿款计划下来了，那些房子简直就是寸土寸金。
越是这样想，我姑对我爸的怨恨越是重，终于，她将那些怨恨全部加到我我身上。
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是高家独苗，传到这一代人丁单薄，就只有她跟我两个高姓人了，如果我一死，那么整个高家的财产便都是她的了。
原本高家的财产丰厚，我爸已经输光了自己的那一份儿，现在这些剩下来的，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于是，她对她唯一的侄儿，茗宝下了狠手！
……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头一下子炸开了，在低头看着瑟缩成一团的女人，她也正鼓着眼睛看着我，依旧是那么可怜。
“姑……这是真的？”
想到姑对我平日里种种的好，她要是不亲口承认，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马殷口中说出来的东西。
我姑不回答我，我只是感觉到她的身子比之前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在我怀里哭泣着，呜呜地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很难受。
对于马殷的话，我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因为姑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要是死了，那些房子和钱都会留给我，她一直就拿我当亲儿子看，甚至比我妈对我还要溺爱，如果她是暗中会为了钱杀我的人，她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啊，这无论从道理上还是伦理上，都是说不清的啊……
靠在她耳边，我继续轻轻说着：“姑，你别害怕，你把真相说出来，我知道不是那样的，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啊……”
无论我怎么说，姑始终不开口，就这么靠在我怀里，瞪大一双眼，木讷地看着空洞的地方，两眼无神。
马殷走过来，我怕他会伤着我姑，赶紧将挡住他，大声冲他说着：“你别过来，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姑的，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别对一个女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