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不依不饶,又去抱他:“哥哥,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已经不是秘密,他刚才已经隔着浴巾摸到了。郁元洲不想再听他废话,见楚涟把他的睡衣当睡裙穿,没忍住皱眉:“郁家是没给你饭吃吗?”
楚涟想说话,张嘴却是一连串喷嚏,打完头昏脑涨,满眼泪花。
郁元洲看得火起,板着脸替他扣上睡衣最顶上的扣子,把人抱了出去。
郁元洲见楚涟烧得厉害,本想把人送去医院,楚涟缩在郁元洲怀里掉眼泪,呜呜哭着说不去医院,不浪费钱,说多喝热水就可以好,他双颊酡红,烧得神志不清,一会害怕地叫着妈妈,一会又喃喃唤着哥哥,让哥哥不要丢下他,说他会干很多活,会浇花,还会喂狗。胡乱说了一通又绕回来,哭得凄惨,反复说不去医院,不要医生不要医生……
郁元洲隔着毛毯一遍遍抚摸他高热颤抖的身躯,表情森冷,语调却温柔:“好好好,不去医院,不要医生。”
楚涟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气喘着软在他怀里。
一辆汽车驶入别墅庭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瘦男人拎着医药箱从车上下来,管家迎上前,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将医药箱递给管家,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随手丢回驾驶座。
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扛不住来势汹汹的高热症状,楚涟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又是静脉输液,又是物理降温,折腾到第二天晌午才消停。
郁元洲一夜没敢合眼,管家去送医生,他将门一关,躺到床上,几乎是一秒入睡。
楚涟醒来时郁元洲还在睡。
他刚退烧,又久未进食,身体虚弱得不行,挣扎数次都没能成功爬起来。
郁元洲隐约听见耳边有猫在叫,喵喵喵吵得人睡不着,皱着眉头睁开眼,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郁元洲怔住,只用了一秒就确定,刚才肯定是这小家伙在叫。
他坐起来,掌根贴着额角按了按,下床去倒水,边拿手机给管家发消息。
喝完水,又被郁元洲喂了小半碗小米粥,楚涟摸摸肚子:“饱了。”
郁元洲将碗搁下:“鸟都吃得比你多。”
楚涟很擅察言观色,闻言抱住郁元洲胳膊:“哥哥,再喂我吃一点吧。”
郁元洲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面色一冷,又收回来,胆大包天的私生子,还使唤上他了。
“自己吃。”
“哦。”
楚涟睡在里面,要去拿床头柜上的碗就得越过郁元洲这座高一米九的大山,楚涟在短短一天里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贴着郁元洲胸膛从他腿上翻过去时动作轻得像小猫踩奶。
郁元洲靠坐的位置太靠近床边,楚涟不太好坐,索性一屁股坐他哥腿上,捧起瓷碗小口喝粥。
郁元洲忍耐着,等楚涟喝完剩下的粥,将空碗放回床头柜,他才沉沉出声:“谁告诉你可以这样坐男人腿上?”
楚涟侧头看他:“别的男人当然不合适,但你是我哥。”
“你哥怎么了,你哥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