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近山。”

      “在。”

      躲在屏风后的忠犬,摇着尾巴走来:“殿下,您的话,老奴听到了。”

      “知道要怎么做?”皇甫胤安看都不看他,侯近山却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在脸上:“您放心,白世勇的三族家人,五日之内,就会消失。”

      ……

      沈安漫步在自家庭院中,感受着瑟瑟风起,看霄汉云卷云舒。

      向子非端着一把湘妃竹的墨染金丝扇,跟在后面,淡漠的脸上,仿佛凝聚了一层阴云。

      “姚相爷这一次的做法,或许有些过激了。”

      “他是给太子一个下马威。”

      沈安深以为然:“不是这样,我还想不起,要和你谈谈;这一次淮水大灾,姚成本有可能和太子直接翻脸吗?”

      他还记得,之前对梁帝的承诺,要把姚成本推下神坛。

      本以为,过去发生那么多事,正逐步在让姚成本从太子一党中脱离,能借太子之手免他的官,最为理想。

      奈何,现在这老狐狸,已经开始反攻。

      设身处地去想,如果稳坐东宫的是沈安,他必然会因此事,而对姚成本该换心思。

      老东西尚有余威,摒弃他不如借机重新拉拢,双方尽弃前嫌,通力合作。

      向子非重重点头,他也这么考量:“姚相爷这一招十分高明,既给了您足够的面子,又是在试探太子的底线与态度。”读书吧

      “更重要。”

      顿了一下,向子非把折扇一合:“于公于私,于国于民,他都‘问心无愧’,铲除奸佞,为国为民。”

      “这名声,他是博来了。”

      一声长吁,抬望穹昂,沈安负手驻足在青溟水畔,翘角飞檐下的金铃轻轻脆响,莺啼似的斯语。

      “老东西这也是在给自己,加一层防护,免得一切成空时,会丢了脑袋;太子未必会买他的账。”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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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