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医老鞠乃沧州名医,一开始也十分严阵以待。
老鞠几乎是颤着手打开那个药方,看着看着,他的脸色从严肃到了诡异,再到无论如何的难以置信。
他甚至闻了闻碗,还沾了一手指,舔了舔。
舔完之后,那脸色更是五颜六色。
“喂喂喂,老鞠,这到底是什么药?”燕别山见军医脸色不对,不由也是严肃起来。
军医老鞠连连吸了几口气,想说话,亦不知怎么说起。
不知为何,就摇着头,唉声叹气起来。
燕别山眼看老鞠摇头叹气,心头大惊——
每次老鞠这状态,就是那个兄弟没救了的表现了。
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燕别山都以为自己麻木了。
可老谢他……他……凉得也太快……太猝不及防了……吧?
燕别山霎时间眼含热泪,怒从心头起:“老子要把那姓张的给撕了!!!”
下一瞬,他那一身劲装,滋啦撕裂开来,露出里面肌肉虬结的大胸。
谢淮:“……”
老鞠:“……”
老鞠见快止不住燕别山怒火了,连忙开口,“不是那个意思!将军没问题!”
“只是这药……”老鞠欲言又止。
“难道不是烈性毒药,是那种慢性毒药,虽不能见血封喉,但是能令将军缠绵床榻、浑身溃烂、恶臭不已?”
谢淮不由揉了揉额头,“老鞠,你说。”
老鞠深吸了一口气,“这药……与子嗣有关。”
燕别山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歹毒,歹毒,太歹毒了。
“断子绝孙药?!”燕别山悲愤大叫起来。
燕别山真是死也没有想到,那姓张的看起来跟江鹤词差不多,文文弱弱的,可剖开心肝,竟是浸满了毒汁。
“老谢,老谢,你老实告诉我,”燕别山一怒之下,连尊称都忘了。
“临走时,你到底有没有睡那群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