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谅她,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这么多钱在眼前,她已经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了。
郝海云对她二愣子似的反应很满意,掸了掸烟灰:“留下来,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等我伤好了,这些钱归你。”
这算威逼利诱么?反正聂素问在这样的胁迫下是举手投降了,她可不想出门再被一把枪顶着押回来。
后来的噩梦,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素问解开安全带下车,凌晨三四点钟,小区楼下的路灯也是萧萧瑟瑟的,陆铮靠在驾驶座里点烟,她回身,探进车厢内吻了吻他:“晚安。”
“晚安。”他也在她额头上回吻,又嘱咐她:“多带点衣服,釜山现在很冷。”
好不容易挪上电梯,算算时间,也只能再睡三个小时不到就要起床去赶飞机。
电梯内的镜子上,整张脸都是虚浮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她从包里拿出粉盒,靠着电梯内遮盖黑眼圈。
叮——电梯在十九层停下,门一开,她就收起化妆盒,拎着包包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自家门牌号前,一个男人徘徊的背影。
素问立刻提起了警惕,这不怪她,凌晨三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任谁都要吓一跳的。
那人听见电梯响,也在走廊的白炽灯下回身,向她看过来——
脸色铁青的两个人。
那种郁闷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小时候,邻居就总说,小素问长得还是像爸爸多,你看这浓眉大眼的,跟她爸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会子,聂素问却格外的痛恨这种相似。
似乎这种从同一个血脉流出的相似,不仅没能让两人变得亲近,反倒加深了那种深刻的烟雾。
素问脚步一顿,但很快恢复,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举步朝门前奏曲,擦肩而过的时候,聂远似乎张了张嘴,想叫住她,然而只有一阵衣袖带起的冷风划过,“素素”两个字终究噎在了喉中。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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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