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觉得自己有口不能言,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姜允诺坐在那张咨询椅上,好像人生中头一回体会到了之前那些坐在自己对面的患者,他们的心境。
原来是这样的。
可是这么多年受过的教育告诉她。
现在能有一个何塞这样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帮助她,她应该懂得珍惜。
于是艰难的抿了抿唇,姜允诺抬起头看着何塞的眼睛。
“早上忽然有一个医生告诉我,有一个女人怀上了靳薄言的孩子。”
姜允诺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咨询室里常年保持绝对安静,何塞都怀疑自己可能根本听不见她那句话。
但是,他听清楚了。
靳薄言不就是姜允诺的丈夫吗?
他记得,他们刚刚新婚不久。
何塞猛地攥紧了双拳。
他是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可是竟然也会在给病人做治疗的时候,自己先有了巨大的情绪起伏。
他现在就恨不得冲到靳氏,好好的给靳薄言上一课!
可是他必须专业,姜允诺好不容易愿意对他敞开心胸,他必须冷静下来。
“你确定过事情的真实性吗?”
何塞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那支笔,看着姜允诺问道。
女孩子的脸色苍白,抿着唇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姜允诺顿了几秒,才回答。
“应该是真的。”
“那个医生给我看过检验报告,还有关系鉴定确认书。”
想到那两份报告,姜允诺只觉得好像是两柄刀一下子插进了她的胸腔。
明明之前她才感觉自己和靳薄言的感情向前走了一大步,现在却猛地一下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顿时生出了一道鸿沟。
白微微就是那道鸿沟。
她可能终其一生也没有办法跨越那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