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李成安的双眼,在这太监的身上看不出半点不同来,但是许秋歌的牌子,确实是被放在中间的,而萧弦的手正好顺着那个方向角度,拿到了她的牌子。
心里微微升起一点狐疑来,一个月前流芳差点小产,她就怀疑过许秋歌。
毕竟,一些药材对流芳根本没用,她本身常年试毒,对各种药物都有了抵抗能力,不明所以的人定然会以为,那药粉才是造成流芳小产的罪魁祸首,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可是,光凭借那一盘的果子糕,却根本无法定了她的罪名,也无法找到任何证据。
就连赵太医都说,下毒的人必然是懂得药材之人,知道其中相生相克的缘由,甚至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而这许秋歌,从一开始就不太起眼,甚至前世,四六不管的她,连这个人名都是偶然听说过。
不过郁轻衣还是放松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自己还会重走一次上辈子的老路。
“若是皇后满意了,可否离开了?”
萧弦生气了。
虽然郁轻衣都不知道萧弦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她有些诧异的打量着萧弦的侧脸,他紧绷着唇角,眉头皱出了一条沟壑。
凌厉漆黑的双眸,冒着点点寒光,布满血丝的眼白,看上去有一点点骇人的威严和恐怖。
“一个月不见,皇上很不想看到本宫吗?”
郁轻衣嘴角扬起,眉眼之中带着浅浅的波动。
正在批阅奏折的手缓缓停下来,萧弦抬起头扫了她一眼:“一个月不见,皇后就惦记着让朕去宠幸别的女人嘛?”
郁轻衣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不知道为何,萧弦现在的口才当真是上升了一个高度。
她微微垂下眸子,坐在萧弦的身边,帮着他磨墨。
“皇上昼夜辛劳,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后宫这么多姐妹都在等着皇上宠幸,我这个当皇后的,必然要照顾所有人的心思。”
萧弦冷哼:“那你自己的呢,还有朕的心思谁来照料?”
郁轻衣语气顿了顿:“你是皇上,我是皇后,这便是我们既定的宿命。”
“宿命?”
萧弦啪的一声,将笔摔在旁边。
笔墨不小心的迸溅到了奏折上,染花了一些字眼。
萧弦的眼底全是阴霾,一双手捏的紧紧的,仿佛要将手下的奏折纸张全部撕碎。
他在隐忍,忍耐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