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弦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珉起,眼神略显冷凝。

    “母后身体可还好些了?”

    看到萧弦,太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到三天的时间,太后的头发竟然白了许多,仿佛抵不过岁月的侵袭,变得苍老。

    “哀家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精神,只想与你谈谈心。”

    萧弦坐在旁边,萧文柏顿时笑道:“母后想要谈心,找什么皇兄,他那冰块脸,怕是会将母后的心冻住才对,要谈也是来找儿臣。”

    萧文柏的这番话,倒是取悦了太后,太后的神色间多了一点笑意。

    “你这话说的哀家倒是爱听,你和你皇兄不一样,不会找来一个女人气哀家。”

    萧文柏道:“皇兄,郁轻衣下手也太过狠毒,太医都说了,若非太后身子健朗,这一下都能要了母后的命,你居然不但不惩罚她,还这般好心好意的对她,简直就是故意让别人抓住把柄说你不孝。”

    萧弦脸色一沉:“此事不能一概而论,母后没有等我醒来就对皇后出手,难道没有逾越之嫌?”

    太后垂下眸子,轻轻的喝了口茶:“你看看,你皇兄口口声声说哀家逾越,怕是有了皇后,就不打算认哀家这个娘了。”

    萧弦起身:“母后,儿臣从未不认您,您一向仁慈贤淑,整个后宫包括天下,都敬您为尊,您是天宇的太后,是儿子的母亲,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变的事。”

    太后听到这话,倒是舒心了些。

    “哀家带着年幼的你们两人,能够在后宫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若是你不了解哀家的一片苦心,哀家不说也罢。”

    她揉了揉额头,眼底全是疲惫之色:“哀家确实已经老了,管不了太多事,可是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欺负到头上的,你看看哀家这额头上的伤势,若非那郁轻衣没有杀心,哀家是断然不信的。”

    萧文柏一脸怒色的站起身:“不就是个女人嘛,竟然敢打母后您,简直就是不孝不悌,这种没有三从四德的女子如何统领后宫?”

    萧弦眼底冷意闪烁:“若是没有别的事,朕先回去了。”

    太后立刻喝道:“皇上,文柏也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愿意听哀家说她,那就说些别的事。”

    萧弦总算在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

    太后对着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没过片刻间,宫女将一样东西端了过来。

    太后的眼神柔和起来,眸子里满是回忆之一:“弦儿,你可还记得这个?”

    萧弦轻轻转身,看到那托盘上摆着一把长命锁。

    “这东西,不是早就丢了吗?”

    长命锁是小时候父皇送给他的,他一直戴到五岁,结果有天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太后轻轻一笑:“哀家知道你喜欢这东西,那些天一直都在安排人到处找,结果在小河里发现了这东西,找到之后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曾想因为一些小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