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慈提醒她。
“你现在用的不是你的身体，你很健康，你可以说话。”
“啊……”
翠儿一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巴里有舌头这件事。
“那，坏人……”
她试着发音。
太久没说话，又在刚刚大哭一场，有些别扭和沙哑。
“那些坏人，都被，赶走，了吗？”
“赶走了，我们胜利了。现在我们的国家繁荣富强，已经没有人敢再欺负我们。”
“那……那我见到的那些外国人，那些说那些话的人？”
“那是你的同学。”
何芳接话说，“不，不是你，那是这具身体，我原本的女儿的同学，她在霓……”
何芳说到这里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要去将他们华夏人口残害的国家留学？
她是历史老师，她最是知道，在那个时代的受害者面前说这些，有多么残忍。
“她在那边留学，学习那边的技术回来报效祖国。”
她尽量用她能接受的话语去说。
“现在科技非常发达，我们可以随时去很多国家，你醒来见到那些外国人，就是因为你在那边游玩，那晚和你朋友去看乐园里的烟花秀。”
翠儿知道留学，因为之前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少爷就有出去留学的，回来穿着她从没见过的洋装洋裙。
“那些是烟花，是和平与美好，不是夺人性命的炮弹。”
何芳一点一点和她解释着。
她是历史老师，她研究过太过的史料，看过太多的苦难。
在知道这具灵魂从百年前穿越过来，她就知道，她何以听到烟花的炸开仓皇逃跑。
她以为是又一次的炮弹轰炸，不知道又会带走多少人的性命，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她。
何以看到汽车飞机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