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吗?”
输液管拽在手里,用力到勒出白痕。
“有清慈在,你以为你这点雕虫小技真能威胁的了我们?”
杜芸晴每说一句话,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呃……呃啊……”
方觉夏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想将那让自己窒息的东西扯掉,但输液管多细啊,用劲的情况下像陷入皮肤里一样,任她将脖子都抓花,美甲都掀掉,也扯不开分毫。
“你……”
她被迫仰着脑袋,刚刚还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此刻充血的红。
一双眼睛也像要崩出眼眶。
“你没听到吗?你想要秦时屿死吗?”
她艰难的吐字,惊讶这女人突然发疯,但依旧是威胁的态度。
“你以为你的蛊虫多高明?清慈早就取出来了。”
杜芸晴诈她。
“刚刚问你不过给你一个及时悔过的机会,既然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再给你一点伤害我儿子,伤害我秦家任何一个人的机会。”
她眯着眼睛,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分心说话而松懈半点。
“不可能。”方觉夏一点不信,“你骗我。”
她重重喘着气,眼中没有一点动摇的盯着杜芸晴,“没有人能解开……根本就无解……你杀死我……时屿,秦时屿也会死。”
“好。”
杜芸晴回答她的同时,左手握着输液管缠在了床头杆子之上,一手按着,另一只手铆足了劲,咬着牙去拽。
“那我们就来试、试。”
“呃……”
呼吸完全被夺走,方觉夏再说不出话,双眼翻出眼白,双腿费力在床上乱蹬。
她竟然真的想杀她!
她都说过了,她出事秦时屿也不能独活,这女人是被气疯了吗,竟然敢对她动手!
她不想她儿子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