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杜芸晴，她虽然不能说不能笑，但其实她都知道都明白，家里人有多爱她，她又有多舍不得离开。
但她又不能不离开。
最后说，“让大嫂来吧，让姐姐做你的女儿吧，我不会消失，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一直都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杜芸晴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幼薇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做她的女儿，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原本的孩子竟然在她肚子里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已经死亡了。
更加难过的是上一世，她的幼薇，也是小小年纪就去世。
她不知道该恨自己的不称职，还是该恨老天世世让她承受丧子之痛。
“妈……”
秦时屿揽住她的肩膀宽慰，“你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没有人比你更称职。”
“还有呢？”
姜清慈堪称有些不近人情的打断他们。
他们的梦里，不止这些，还有别的。
“还有……”
秦睿修接过话说，“还有一个小女孩。”
他们的梦里除了秦幼薇外还有一个看上去比她大一些，但是特别瘦小的女孩子。
衣服极其破旧，头发也是营养不良的干枯。
很难想象，现在的社会，还会有像是没吃饱过饭的孩子。
那孩子胆子也特别小，怯生生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在秦幼薇介绍她时，极其小声的喊了句叔叔。
秦幼薇说，这是她的朋友，是她选择的代替她陪在爸爸妈妈身边的姐姐。
在他的眼中自然没有人能代替自己的女儿，但听着女儿最后的请求，也不可能不动摇。
“是三丫头……”
杜芸晴啜泣着开口。
“三丫头？！”
秦珏最是沉不住气，惊讶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