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逃跑。
因为知道,他若是真想放了她,现在跑和等他将话说完再跑没有任何区别。
若不想放她,她怎么跑都是猫捉老鼠的结果。
“你可以现在试试。”
男人说。
“你走出去,走到自己觉得合适的位置,然后再试试,你能不能让它重新回到你手里。”
庄新觉一双阴郁的眸子盯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这样吧,咱俩打个赌,你成功了我放你们走,就当没见过你们。若没成功,你跟我回去。”
庄新觉当然没有办法相信他。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机会,一次她能从这个人手里逃走的机会。
她没问男人是不是说话算数,也没说什么一言为定,因为她自己知道,说不说这些,都不影响对面的人会不会言而有信。
她拔腿就跑。
没有约束,没有定位,他说了随她跑到自己觉得合适的距离。
那她就不回头的往前跑。
她检查着身上每一寸布料,将兜里的糖果统统甩在地上,确定着身上绝对没有再被塞进来其他奇怪东西。
她不要命的往前奔跑,生怕他会后悔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下来,心脏因为奔跑缺氧而持续的抽痛。
但她不能停,落后的每一步都是死路。
她偷偷溜上了一辆公交车,怕在最后位的车窗上,她终于敢往后看。
那人没有追上来。
车外人来人往,但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坐在车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不知道车子往哪走的,也不在乎,往前走,越远越好。
一直到终点站,她不得不下车。
外面的天空已经漆黑如墨,这里是郊区,人烟稀少,她戒备的往四处看,生怕男人的身影再突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