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慈定眼看着他,他又立马转过头,“算了算了,不算天不算地不算自己,问了你和自己算有什么区别。凡事有天定在人为。”
他自己忙忙叨叨的念完,往里走,“我去看看小桐,二师兄就这么离开,亲妈离世,现在我们所有人里最需要人陪伴的就是她。”
他自顾自的走着。
姜清慈还是听到他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大师兄收没收到提醒,要是爱他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比我有办法……”
“师父。”
姜清慈突然喊住他。
江见川转身回来看她,脸上带着疑问。
“你身上还有伤,先处理一下吧。”
他的手腕还有身上多处,都还在往外渗着血。
江见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你那个玉珠很好用,一会儿就会好了。”
他扭头继续往回走,又在快踏进房门时停下。
“你说我是你师父,”他没有回头,问,“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姜清慈非常肯定的回答他。
“就像你从小在正阳山长大,我也是从小跟着你,我的本领都是你教我的。”
姜清慈对他说,“师父,你说你是玄门最强。不管是长相还是玄术。”
江见川突然就噗嗤笑了出来,“是我会说得出的话。”
他笑完没有再说别的,走进房内,背脊又挺拔了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他就炸出来一条。
他进到房间内,发现二师兄已经将从鸢的手脸擦拭干净,便施了净身术,帮她染血的衣服也恢复干净,找到一张床单重新盖在了她身上。
文小桐在旁边由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小声抽泣,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么小的孩子,只能坐在旁边陪着他。
华南浔守在宋今安身旁,被无力感揪紧到不敢面对接下来更大的绝望,想立马回到正常的时间,想立马打破这时隔二十年的遗憾。
姜清慈站在外面,看了看天空,突然迈步出去,甩符引雷,将堆叠的尸体焚烧。
这倒是能用。
她捂着嘴巴回房,将大眼的同样燃烧后,把门窗全部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