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翻身坐在了床上,他的步履很轻柔,走出了三班。
然后下了楼,躲过站岗的哨口朝着大门走去。
他必须跟车的速度同步,在三个小时内回来。
目的很简单。
打残那些对班长动手的醉汉家属。
他对于仇恨的理解很简单,当场就报。
最迟不过夜。
“真是废物,明天一定要重新教练这些瘪犊子,怎么站岗的。”
高诚抽着烟从军营大门阴影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隐藏在夜色中,直勾勾盯着七连的方向。
封于修瞬间止步,第一次眼中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这是第一次有人判断了他的行为。
高诚似乎自言自语,眼中没有远处的封于修一样,砸吧了两下烟,吐出一口白烟,“部队为什么是部队呢?为什么不是地摊呢?那都是有规定的,一旦进入部队,那就不能有个人的自由散漫了。”
高诚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军人以命令为首要准则,这点你做得好。”
封于修沉默了,连长是说在被地痞围殴的时候,伍六一下命令,自己瞬间出手的事。
“但是,军人是保护国家的,护佑人民的,无论多么的无奈,都不能对人民群众出手。”
“军人是利剑,也是一把单刃剑,开刃的那一边永远是对着敌人的。”
于是,这句话后,高诚的目光终于落在封于修身上。
“今晚出去,去医院把别人打残,然后你班长退伍,你上军事法庭,整个七连被改编,我跟指导员降一级。”
“这是你希望的吗?”
封于修怔了怔,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现在他跟七连是一个整体。
他出了事,七连不顾一切的出手维护。
一旦今晚他出去了,整个七连都会因为他受到牵连。
“许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