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桑寒枝又想起了段瑞受伤的事情。
上一世她被算计嫁给了段瑞,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段瑞都以为是她处心积虑抢了桑明珠的婚事。
那个蠢货也不想想,他都已经变成一个废人了,自己何必去争抢?
最关键的是,段瑞和桑明珠出门游玩的那天突然受伤,可是他是怎么受伤的?和桑明珠有没有关系?如果是桑明珠所为,她又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未婚夫呢?
莫不是……
桑明珠还有其他相好的?
这些事情在桑寒枝心头盘旋不定,但是她猜想着,如果要想查清楚这些事情的真相,应当还是得从桑明珠身上下手。
这么想着,桑寒枝毫不吝啬地将刚刚从桑鸿那里讹来的银票给了江御,她道:“如果你一个人不够,那就多找几个帮手,这银子就当是外快了。但是我需要有用的价值。”
换句话说,那就是花钱无所谓,但一定要有收获。
江御眼眸微沉,毫不客气地接了银票,“夫人放心。”
“行,那就辛苦你了。”桑寒枝放下小窗帘,吩咐马车继续前行。
江御眼睁睁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而后闪身进了小巷,再无踪迹。
与此同时,桑府花厅里。
桑鸿缓了许久才平复了情绪,但是他的脑袋仍旧一阵一阵得痛,让他心里越发烦躁。
“老爷……”林月柔哭红了双眼,“明珠她也不是故意的……”
桑鸿摆了摆手,示意林月柔不必再说下去。
见状,桑明珠开口说道:“爹爹,女儿才是受害者啊,方才您难道就没看出来,桑寒枝和段夫人一唱一和的,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那又怎么样?”桑鸿反问道,“你们先前口口声声与我说,段夫人已经答应合作,一起对付桑寒枝,可是现在呢?事实摆在眼前,我们都被耍了。”
“那是段夫人不守信用!”桑明珠气愤道,“是她出尔反尔,这才让我们始料不及着了道……”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桑鸿不耐烦了,他看着狼狈不堪的宝贝女儿,心里突然就觉得忐可不安。
“你和那人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桑鸿囫囵地问了一句。
闻言,桑明珠的脸上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当然没有一点问题,爹爹您就放心吧,当初要不是段瑞运气好,我也犯不着对桑寒枝动手,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事情了……说到底,都怪段瑞那个废物,该死的时候不死!”
这一番话暴露了太多消息,让林月柔都忍不住提醒道:“明珠,当心隔墙有耳啊,这些事以后千万要烂在肚子里,提都不能提!”
“我知道,眼下只有我们三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桑明珠不以为意,但是很快,她的忧愁爬上眉间,“可恨我这脸……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总会好的,总会好的。”林月柔劝说着,“咱们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材,大夫都说了,最快个把月就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