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予手指捻着书页，淡淡道：“看书。”
看书？
温璃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哦。”
眼底的笑意却毫无防备地从眼角溢出，这人说要看书，就像西边出了太阳还下起了红雨，出乎意料且无法相信。
果然，早自习还没过半，沈赫予已经重新弯下腰，睡着了。
温璃失笑，还是竖起一本书，帮他挡住朝阳的晨曦。
仅剩一天的复习时间转眼即逝。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班里按照考场桌位图，提前调整了一下位置。
考场的位置都是独座的，一个考场五十个人，共七列，一列坐七人。
这就表示有的人得将位置插进别的组里。
温璃就是“有的人”之一。
她把课本收好，从位置上站起来。
还没动，桌上压下一只手。
沈赫予撑着桌站起，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扣住桌子的边缘，搭在腰间。
“这几天你坐我这里。”
温璃愣了愣，“那你呢？”
沈赫予目光落在另一边，也就是最后一组的最后边，“我去那里。”
温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个位置是班主任给她安排好的，莫可恰好和她做了“邻居”，此时正虎视眈眈盯着这边。
见沈赫予看过来，她收尽眼中的凶狠，当无事发生似的，转过头去。
沈赫予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乖乖在这边待着。”
“好好考试。”
说完，他不再多留，提着她的课桌，就像提着一个空盒子似的，轻松走到最后一桌，放下。
莫可几乎在同一时间转过头，抬手和沈赫予打了个招呼，“嗨。”
沈赫予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