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心中惊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你这么肯定云度山会应下此事?”
王言成闻言傲然一笑,胸有成竹的回道:
“此事无须云度山点头,只要前辈应下,言成就有十成把握说服家中长辈!”
“定州之事,江安王家会唯云度山马首是瞻,这是王家的诚意!”
王言成的话让陈年心中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好一个王家,好一个世家子弟,当真是好魄力。”
仅凭一句话,就敢先缴投名状。
陈年自认,若他真是如王言成想的那般是云度山之人,还真不一定能拒绝的了这种条件。
可惜了,先入为主,脑补太多。
陈年摇摇头,当头给王言成浇了一盆冷水:
“所以,朝廷到底要在定州做什么?”
正处于激动状态的王言成,如遭雷击,呆立在了当场:
“你不是云度山的人?!!”
王言成让陈年失望了,他知道的是不少,但也止步于五府之事的背后是朝廷在背后谋划。
再深一步的东西王言成一概不知,他来定州同样是为了炼法!
连王言成这种世家嫡系子弟都不知道的东西,城中这些势力的外围弟子更是一无所知。
“不过这样也够了,定州的弟子尽数被灭,我就不信,你们还忍得住。”
重新回到城楼之上的陈年看着城中的炁机喃喃自语。
这满城的势力,至少有八成身上带着祭祀血食或生民练法的痕迹!
“既然来了,那就全留下吧!”
这一夜过得很快,也很慢。
快是因为,有些人还在路上。
慢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天光破晓,旭日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