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沈家祠堂,都顷刻之间被分解成了原材料。
沈家祖先被陈年一剑灭形,后世子孙除了沈幼槐,全都成了祖先的祭品。
即便是残魂,也都为鹰犬所噬。
按照沈幼槐的说法,这沈家祠堂早已没了存在的必要。
青砖跃动,石块飘飞。
不多时,一座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的道观,便出现在了沈家庄的原址之上。
道观坐北朝南,以子午线为中轴,分为前中后三殿。
三殿之间,左右各立一座偏殿。
陈年跨步走入大殿之中,看着上方那空落落的供桌,他有心想将诸位祖师的法像立上。
但想了想,陈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座道观本身就是为了给人当靶子用的诱饵。
若是立上祖师法像,万一那天他不在,被人破了禁制,污了祖师法像,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这名字,应该叫个什么呢?”
陈年将拂尘搭在手臂之上,向着大门看去。
大门之上,牌匾已经就绪,上面却是空无一字。
毕竟是个靶子,这名字既不能牵扯到上真,又不能太过随便。
“要不然学学五庄观算了,正殿之上只供天地,不涉祖师。”
“日后即便是被人拆了,也无甚关碍。”
陈年越想越觉得如此可行。
那镇元子名声虽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演义的人物,算不得上真。
牛皮吹得再大,真论香火,他甚至连一个土地公都比不上。
“嗯,就这么定了!”
陈年说干就干,他拂尘一甩,朱笔显现,一连三个牌位一挥而就。
前殿供奉阴阳,中殿礼敬天地,后殿则是一个简单的道字。
至于观名,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用五庄观的名字,而是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