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氏一族加上这陈家庄的佃户,上下800余口,也算得上好事?”
“少爷,您这是哪里的话?只要你从了少夫人,这些人不就都活过来了吗?您看看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吗?”
说罢,这狗腿子还蹦跶了两下。
陈年没有理会它,他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道大红的身影。
“欺人容易欺心难,我即便这一生再荒唐,也还有一点人性!”
“这陈家庄上下因我遭难,在我眼前惨死,连收尸下葬都做不到,我骗得过别人,可骗得过自己?!”
红盖头下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你已近油尽灯枯,何苦苦苦坚持?这咒文加持护的了你一时,可护不住你一世。”
陈年紧了紧手中的柴刀,嘴角扯出一抹惨笑:
“一切祸事皆由我而生,这一劫是我罪有应得,我从未想过能够苟活,所求不过是想在死前为家人立个牌位。你若不步步相逼,我何苦连日不眠不休念诵此咒!”
“你可知,此时我若用强,单凭这咒文,已经阻我不得?”
陈年闻言浑身一震,说道:
“用强?多日来,夫人多方试探,不过想让我与你圆房!想来此事对夫人来说无比重要!”
言毕,他咬咬牙,面露疯狂之色:
“你若敢赌,不妨一试!看是你突破这咒文的时间快,还是我的刀快!只需一瞬!我便可剁去这祸事的阳根!我若不能如愿,你也休想得逞!”
此言一出,红衣身影顿时周身阴风鼓荡,像是想要证明什么,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好!好!好!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血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想以此拖延求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坚持不过今夜!”
那声音娇媚不再,凄厉犹如钢刀刮瓷,让陈年头皮阵阵发麻。
他面色一白,扬了扬手中的柴刀,面目狰狞狠声道:
“今夜?你大可一试!看我这已近灯枯的身体还能不能熬得住!看我狠不狠下心剁了这阳根!”
看着陈年的动作,红衣邪祟身形不由一僵,充满怨毒和邪异的声音如魔音贯耳,直入陈年脑海:
“好好好,我今夜就等着你,希望你千万别闭眼!”
那袭红衣化作一抹暗红的气息,卷起狗腿子消失不见。
看着消失的红衣,陈年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柴刀,紧绷的神经却并未放松。
今夜?骗鬼呢?这边诡域自形成就是她的一部分,除了这天蓬咒隔绝的范围,她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