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这个人,非常特殊而已。

    你看看,他在这一个月内,所告之人,要么是欺行霸市的狠人,要么就是为父想除且难除之毒瘤。

    可结果都被他给拉下马了,当然也包括你未来的婆家……”

    说到陈家,李布衣欲言又止。

    “父亲,你就别逗我了,什么婆家,都是些媒妁之言而已,再说,我跟那个陈山河,也没见过面。

    能不能投缘还不一定呢,再者,父亲曾说过,为官者,当敬民,以民为本,方能始得初心。

    依女儿之意,若是那陈家真的做恶,女儿必定不会为了名节向父亲求情的。”

    联姻虽说是媒妁之言,可就算并未圆房,于女方却是名节至宝。

    虽然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可在大陈,一旦退婚,女方也会遭受痴笑的,更何况是跟深陷牢狱的阶下囚。

    “当真?”

    李布衣满意点头,眼神游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为官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所见公允,还是为了亲人手足?

    若是在清廉跟血肉骂名上抉择,他又该如何呢?

    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他了一夜,始终不得其解。

    “当真,父亲若是为了女儿的名节,从而选择冤判,那女儿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李婉儿捂嘴轻笑,自小母亲离世,是父亲把她养大,两人相依为命十之二载,父亲的心思,他又岂能不知。

    “好,不愧是我李布衣之女,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真是荣幸之至呀。

    走,我们这就去衙门升堂复审!

    今日,就让你亲自去提审那陈山河,你可愿意呀?”

    李布衣一脸满意的看着李婉儿,心慰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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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长府大牢。

    沉重的锁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总牢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