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白芷、当归、枸杞子、刺五加、蛇皮草、、
桑冉白下意识地辨别药汁里的成分。
失忆的这三年,她一直跟着帝都名医李治在治病,甚至还拜他做了师傅,就早练出了过人的嗅觉,李治甚至说她长了一个“狗鼻子”很适合学医。
久病成医。
“夫人,该喝药了。”
桑冉白接过张妈手里的药汁,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碗就见了底。
张妈见状,快速从口袋掏出一颗蜜饯递给桑冉白。
桑冉白将碗筷轻轻放在梳妆台上,摆手:“张妈!今日忽然不觉得苦了。”
张妈愕然,夫人今日怎么同往常不太一样了,平日里最怕苦的,喝个药汁都要推三阻四的,今日竟这般乖巧地喝完了。
不禁欣慰道:“艾,夫人总归是要长了,不像过去那般孩子心性。”
正当二人话语交织,氛围温馨之时,傅辞推门而入,带着旅途的尘埃与风霜,却难掩其英姿飒爽。他身着战袍,身形挺拔如松,即便倦意爬上了眉梢,那份刚毅与俊逸依旧不减分毫。往昔,桑冉白对傅辞这副皮相,简直是情有独钟,爱慕至极。
若是往常,桑冉白见傅辞归来,定会满心欢喜,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而今日,她却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仿佛入定了一般,连眼皮都未曾轻抬。
张妈眼尖,见傅辞归来,连忙识趣地收拾起药碗,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问道:“少爷,今晚厨房里特意为您准备了最爱的红烧蹄髈,您可要好好尝尝?”
“不了,晚上樊楼听戏!”
傅辞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倒是一直不避讳着她。
什么樊楼听戏?整个康城谁人不知她最近的新欢就是樊楼里的常青衣的柳双双。
他对柳双双的痴迷,帝都男女老少谁人不知?
傅辞察觉到桑冉白的异样,低头对上一双睁着褐色眼眸,今日她的眼睛异常的清明。
目光不经意的瞥见桑冉白的手心,满是血渍,忽然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正欲抓起桑冉白的手,桑冉白快速地将手收回。
“我的手没事!”
桑冉白的声音温婉,听不出任何波澜,她倒是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
傅辞不喜这样的女人,进门三年从未给过他一个笑脸,甚至连在外寻花问柳的小道消息不断,她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怪我最近没回来、连受伤都要逞能?”
“倒也不是,少帅的行踪冉白没有必要时刻知晓,何况您这又是去剿匪了!”
她的语气是不易察觉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