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桑冉白这样的,却不似平常女子,真的就好吗?
比关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攀比争宠,拈酸吃醋妇人,好上不止千百倍。
桑冉白瞧着他眸光熠熠,伸手很从容地便抱过李义手里的娃娃。
她弯唇笑着,逗弄着怀中“咯咯”笑的檽米团子:“师傅,生在这个年代,你说就这样的小人,还有千万的这样的小人是否能度过这个动荡年代。”
李义被桑冉白的话噎住了喉咙。
见李义没有说话,桑冉白自然是明白方才的言语太过犀利:
“我留过洋,甚至还跟师傅学会了医,身上还背负着深海大仇,我不能留在督军府只做那样的女子。”
李义明白,甚至比她更想做这样的人。
“你真的舍得离开督军府?离开少帅?”
桑冉白方才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大帅再不济总归是对我救命之恩的,虽然妻妾成群,名声不太好,但在民族大义面前,他还是响当当的汉子。”
“将来,我想我能帮到他,但现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义牵唇笑了笑,揉了揉桑冉白的脑袋。
“看来为师要许久见不到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来个电报。”
这是桑冉白第一次和李义如此畅快的聊天,倒也算是圆满,师徒前后三年,感情早已不似普通人。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门外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了两人不舍的情绪,桑冉白抱着娃娃出门查看,原来是傅辞骑着一匹棕黑色的骏马停在了医馆门外。
“上来!”
傅辞在马背上伸出大手。
桑冉白诧异,随即便恢复了镇定,转身将小娃儿递给李义。
伸出手,便被一股力量拉上了马背,马儿在街头奔跑着,傅辞宽厚的胸膛贴着桑冉白的后背,厚重的呼吸在她的耳鬓徘徊着。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桑冉白眼看着马儿跑出了帝都城门,城门把守的士兵,见到傅辞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低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起。
见人和马都远了,才缓了一口气,抬脑门子狐疑四处查看着:“少帅,怀里的又是哪位新地主?”
“我··我见过,是上次开车出逃的夫人。”其中一名门外人,惊诧地抬起头,“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可以好到骑着一匹马,出城游玩了。”
几人耸了耸肩,又继续板正地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