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下嘴嘀咕着说:“卖弄玄虚。”沈姜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说话。看的出来虽然沈姜保持中立的态度,但是他还是有些相信这个东西的。魏文有些紧张的看着道长也在等待着答案。王大叔带着王浩在旁边坐着,好奇的看着纸上的字。
道长说:“娃子你求卦心不诚呀!”王子明说:“道长我是特意来的。”道长说:“娃子你是想问啥子嘛?”王子明想了想说:“我是来问婚姻的。”道长看了他一眼说:“娃子,你莫要诓我。你旁边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娃子就是你老婆。”
除了我之外的人都吃了一惊,眼中对道长尽是敬佩之色。我嘟囔了句:“混的时间长了才出来的吧?”自从遇到上次的假胡子道士之后我就不再相信他们了,看的出那个假胡子对我的伤害是有多大!
屋里很安静,我说话声音很小但是道长也能听见。他病没有同我计较。继续说:“你是来问财的。”要是说刚才王子明只是愣了下的话那现在王子明是大吃一惊,他忙点着头说:“对,我是来问财的。还请大师指点一二。”他已经从道长改口叫大师了。我仍然不相信眼前着个道士,不是我不相信我国伟大的周易,是这些年江湖骗子太多,真才实学的没用几个。
道长说:“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工作环境也不赖,又有兄弟朋友帮忙,可以算是顺风顺水年轻有为。不过……”
“不过什么?”这话是我问的,其实我在心里还是那句话:咕哝玄虚!
道长说:“不过这个娃子的偏财虽然很旺但是却没有被娃子重视,还有意压制。娃子,这一步,你走错了。”
王子明不解的问:“偏财是什么?”道长动了动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说:“妻。”我和沈姜这时同时一愣,这个他是怎么知道的?魏文和王子明对视了一眼,心中各有所想。
道长说:“你最近做成了一笔生意,就是动用了偏财才成功的。偏财对应的宫位是你的用神,但是你自身的忌神用在压制着用神,所以你和老婆的感情并不好。”他看了一眼魏文继续说:“你老婆对你一往情深,你对你老婆很冷淡。”
他这段话说完,除了王大叔爷俩之外我们几个都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们三个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道长是间谍!高级间谍!
等了一会儿王子明问:“大师,那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道长说:“这个月是个转机,你的忌神会受到月份的压制,偏财会显现出来。不过同样会受到月份的压制。”道长又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凝重的说:“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冲击。”王子明还想再问什么,但是道长转身和王大叔攀谈了起来。
我们几个在寺庙了转了一会,王子明和魏文上了几支香。
我问王子明:“刚才他说的你信吗?”王子明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我说:“肯定是把你的家底都查清了然后来忽悠你的。”王子明问:“他忽悠我什么?”我直接回答:“钱!”王子明说:“刚才他就留了十块钱的卦钱,为了十块钱大费周章的调查我?”我哑口无言,那个道长刚才坚持只要十块钱,而且他说的确实是实情,但是我就是不相信。
王大叔和道长还在说着家常,我们四个走进去。道长看了我一眼说:“女娃子,你过来。”我心里一沉,不会这会要找我算账了吧?我平时画圈圈诅咒别人也只是画着玩儿的。他不会要画圈圈诅咒我吧?我操!他可是道士,画圈圈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呀!
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道长仔细看着我的脸说:“女娃子最近有桃花临头。”我惊喜的问:“是不是传说中的桃花运?”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桃花运对于女人还说多多少少还是很期待的吧?
道长笑道:“说不上桃花,女娃子抽个签吧。”他拿出签筒,我抱着摇了摇问:“是这样吗?”他点了点头说:“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要问的事。”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桃花运、桃花运、桃花运……
啪嗒一声,在凌乱的竹签碰撞声中清脆的响起。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支竹签掉在了地上。道长捡起来念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女娃子,上签呀!”我念着上面的字问:“什么意思?”道长笑而不语,我又问,他说:“女娃子,随缘吧,晓得随缘就不计较啥子得失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又是笑而不语。
沈姜也摇了一卦,是上上签:两小无猜及,绕床弄青梅。道长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娃子随缘。”沈姜似乎懂得了,对道长笑了笑说:“谢谢道长指点。”
王大叔乐呵呵的说:“道长,这几个是外地来的。这几天就住在我家,听好的娃子们。”道长说:“老王呀,我这几天要搬走了。”王大叔疑惑的问:“为啥子嘛?”道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晓得,就是觉得太平,出去清净一下。”他想了想说:“我看你也带着弟妹和娃子出去几天。”王大叔憨厚的笑着说:“家穷,没得啥子东西,不害怕。总不能丢了咱这老家的地。”道长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命喽,我活了这些年,也不晓得自己啥子时候就死了。”王大叔说:“你这身子硬实,好多年活呢!”他们又说了些别的,然后王大叔带着我们出去了。
我被他们弄的莫名其妙,在看王子明时,他看魏文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柔情,我倒是觉得有些感激这个道长,知道让王子明对魏文有了一丝情义。
在千佛山玩了大半天,回去的时候四个人各怀心事。沈姜嘴角总是不经意微微上扬,王子明会不时的看向魏文,魏文总是很开心的笑着,我则是被他们弄的很郁闷。王大叔爷俩乐呵呵的走在前边,不时回头看看我们。
我找王大叔搭话说:“你和那个道长是怎么认识的?”王大叔说:“那个道长以前就在我们村里住,谁也不晓得他是干什么的。后来城里有人来找他算卦我们才晓得他是子平门人。”我问:“什么是子平门人?”沈姜在一旁说:“是一个门派。”王大叔接着说:“道长可了不得,算不准不要钱,算准了也只收十块钱。而且不随便给人算的。”我撇了撇嘴,王大叔憨厚的笑着说:“女娃子你莫要不相信,今天他说的话你可要记牢了。”我笑了笑说:“那自然了。”心里却依然不相信,沈姜在旁边说:“我看大师算的挺好。”我白了他一眼。
车还在县城里没有修好,我们又在王大叔家住了一天才回成都。
临走前,王浩恋恋不舍的看着我们。沈姜拿着相机给他拍了很多照片,他问我们:“你们啥子时候回来?”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相机。沈姜笑了笑说:“等把照片取出来就给你送过来。”王浩稚气的脸上满是期待。我把从成都带来的面包,牛奶,还有一些零食都给他留下了。看着他的笑脸不仅有些心酸。
回去的时候王子明开着车,魏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靠在沈姜肩膀上从开始出发就开始睡,一直睡到酒店门口。一停车我就醒了,他们三个佩服的看着我,我得意的说:“姐姐这就叫本事!”然后遭到他们三个严重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