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跟他一开始预想的一样,确实是有个人在后面做推手,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殷斯杰。
“怪不得我们这么多人找了他们这么久也找不到。”穆少坤听完司爵的话以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眼神,恨不得殷斯杰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好给他打一顿才解气。
所有事情都跟自己想的一样之后,司爵反而不急了,他看着窗外,大楼底下的车水马龙,“这一次,不能再让他们跑了。欠我的,是时候还了。”
穆少坤也走到司爵的旁边,点点头,“对,那批军火,我已经搞定了,用了一批假货来代替。美国老那边,看在能和国际洗黑钱集团的合作上,也愿意配合我们,任由我们摆布。下一步,就看你想怎么做了。”
司爵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我现在去找赵傅。”
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穆少坤忍不住问,“你会告诉他吗?关于郑敏还活着的事情。”
只见司爵摇摇头,“不会。她毁容了,她不会愿意一个残缺的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而且保守秘密,也是我答应她的。”说完,司爵就走了。
他驱车去到了赵傅的私人房子里,这个房子,曾经是他和郑敏租住的房子,后面他将这个房子买下了。司爵看着他不断的喝着酒,周围散落着许多空的酒瓶。
叹了一口气,司爵才走前去,他踢开了碍住他路的酒瓶,“赵傅。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闻言赵傅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笑了一下,“司大少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的?去法国,合作谈的顺利吗?”
司爵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也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顺利,也不顺利。宁宁和景修被黑子派人抓走了。”
听到司爵的话,赵傅的酒醒了一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爵,“你说什么?你老婆孩子被抓了?谁这么大胆?”
对于自己的妻儿被抓了这件事,一直是司爵最为烦恼的事情,他拿起酒,狠狠的喝了一口之后才接着说,“是殷斯杰。他们两个跑到东南亚,找了黑子做保护神。”
赵傅听到他的话,将手中空了的酒瓶狠狠一扔,铝制的啤酒瓶撞到了墙角又反弹回来,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靠!原来他找了人保护他,怪不得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司爵仰起头,将瓶中所剩无几的啤酒喝完,然后将啤酒瓶放在了桌面上,“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他了。我要他,永劫不复。”
赵傅坐直身,看着他,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问,“你说,希望兄弟我怎么做?我一定帮你!”
司爵看着他喝的醉醺醺的样子,猜想就算自己现在把计划告诉他,他也记不住,他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等你酒醒了,我再告诉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赵傅看着司爵的背影,惨笑了起来,“身体不好?呵呵……可是不喝醉,我的心很痛啊……每天……每天都在痛。我放不下……放不下能怎样?”说着说着,赵傅哭了起来,整个人瘫软的倒在沙发上。
世上最难安慰的,就是为情所伤的人。司爵走出房子的时候,天空飘着细小的雨,路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或者围巾,不知不觉,冬天来了。
距离林安宁和司景修被抓走,都过了五天了。有时候,他挺痛恨自己的,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直接冲进去将她们救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计算风险?他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分裂,一面想要直接冲进去将人救出来,一面又顾忌对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和自己的妻儿阴阳相隔。
司爵抬头看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雨丝,不禁冷笑了起来,“司爵,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顾一切,去冒险一次?”
自从银海来了之后,林安宁的生活好了很多,关押的地方也从原来的小破屋,搬到了一个独立的房子里。房子里还多了椅子和床,看起来,颇有点长期关押的意味。
林安宁和司景修被关在这个只有一扇用铁栏焊死的窗户的房间里,虽然不算是暗无天日,但是也差不多这个意思了。她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孩子,眼神空洞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哪一点光。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银海开门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早餐,放在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他看着她忧郁的侧脸,“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回过头看着他,惨笑了一声,“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听到他的话,银海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听到他的话,林安宁冷笑了一声,冷漠的看着他,“你把我关在这里,失去自由,我难道不应该想要逃离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