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却少了一种自然的默契，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在彼此之间投下阴影。
沈鸢看着这微妙的画面，心中不禁轻笑了一声。
她转头看向贺京辞，正好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
“看什么呢？”贺京辞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没什么。”沈鸢笑了笑，随手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毛巾，“你帮我擦一下手上的泥。”
贺京辞接过毛巾，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今天心情不错。”
“你怎么知道？”沈鸢挑眉。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贺京辞嘴角微扬，目光温柔而宠溺。
而旁边的沈羽桃，正在低头专注于手中的陶泥，努力调整着花瓶的形状。
她抬起头，试探地看了一眼顾之言，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言哥哥，你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幼稚？”
顾之言的目光扫过花瓶底部那行细小的字，愣了一瞬。
“顾之言，我爱你”，这句话本应让他心潮起伏，可他此刻却感到心底一片空荡。
他强撑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挺好的。”
可话语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笑容里连自己都能感受到的疏离和敷衍。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张脸——
沈鸢的脸。
如果是她刻下这样的字，如果是她用这样炽热的眼神注视着他，那他此刻的心情会不会完全不同？
他甚至想象，如果沈鸢亲口对他说这三个字，他大概会比现在开心百倍。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