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言沉默了片刻，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沈羽桃的坚持感到感动，还是为她的执着感到厌倦。
那些动容在他心底泛起，却被更深的疲惫覆盖。
“随你吧。”他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温度。
沈羽桃站在他面前，僵了一下，但很快又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笃定，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坚持。
“之言哥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她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顾之言没有回应，只是重新端起酒杯，低头饮了一口。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濒临溺水的野兽，孤独而无助，却还要勉力装出高傲的姿态。
沈羽桃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更轻柔：“早点休息吧，我先去楼上了。”
她说完，转身慢慢地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踏上楼梯时，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却在抬手拭去后重新挺直了背。
顾之言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胸口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复杂。
他拿起酒杯猛地一饮而尽，仿佛只有酒精才能麻痹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疲惫与无力。
弹幕再次爆炸：
【顾之言真的没救了，连沈羽桃这种死心塌地的人都不珍惜！】
【沈羽桃，我求你放过自己吧，别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
【顾之言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现在这副下场！】
【这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像在崩，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扭曲……】
别墅外，沈鸢和贺京辞的房间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沈鸢站在窗前，夜风吹动着她的发梢。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还在回想着刚才的场面。
贺京辞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还在想那些人的事？”
沈鸢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复杂：“贺京辞，你觉得我刚才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