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麻烦你跟着跑一趟了,我真的....”
“说这些做什么?如果在你最伤心无助的时候,我不在,那我还能问心无愧地说出我Ai你这句话吗?”
“嗯,谢谢你。”
陈念惜抱着白苏的腰,脸埋在她x前,声音闷闷地说道。
白苏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两滴滚烫的热泪便滴落在她x前的肌肤上。
陈念惜哭了,沉默地留着泪,白天里在母亲面前的坚强被卸了下来,在白苏面前,她的灵魂脆弱、痛苦,需要Ai人的抚慰。
白苏没有说话,只把手轻扣在陈念惜后颈上,温热在彼此的肌肤间传递。
面前的小路种了两排桂花树,桂花香浓郁、沁人心脾,有吉祥美好的寓意。
而她的nV孩,却很有可能在这个桂花飘香的8月,永远地失去她的父亲,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是她最Ai的男人。
白苏倒希望陈念惜没有那么Ai她的父亲,那样的话,等真正失去了他,她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白苏便开始谴责自己太过自私,可人又都是有私心的,谁愿看到自己最Ai的人痛苦不已呢?
如果可以,白苏愿意替陈念惜承担这份痛苦,她对待生老病Si这件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但是陈念惜还在这样小的年纪就要经历丧父,这对她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虽然她理智上说着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段时间对她来说会很难熬,还有什么b等待父亲Si去更能折磨人。
她们离开的时候,那条g净的砖石小道已经铺满了h灿灿的桂花,细细小小的一朵,香味却浓郁悠长。
陈爸爸是在出院一个星期后的凌晨去世的,大概三点左右,陈妈妈当晚睡得并不安宁,四点钟的时候便突然惊醒,眼皮跳得厉害,她连忙跑去丈夫的房间。
她都没来得及开灯,只觉得灰蓝sE月光下床铺那轻微的隆起好似一座小小的冰冷的坟墓。
她心脏骤然紧缩,慌忙跑进去,手往丈夫搭在薄被外的手臂上一m0,已经凉透了。
她悲凄又绝望地喊了一声,“老陈?!”
听到动静的别的房间都亮起了灯,紧接着是匆匆忙忙的小跑声,陈爸爸房间的灯被打开了,陈念惜看到妈妈正扑在爸爸身上痛哭。
大脑一片空白的陈念惜跑到父亲床前时,双腿像煮得软烂的面条似的,使不上一点儿劲。
x腔像是被挖去了一个大洞,空荡荡地灌着冷风。
她从未像此刻一般,深刻地感受到她拼命攥着的一缕念想就这样断了。
她知道,她和父亲的缘分就此终了。
此后的父亲就像他未出生前一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永远地不存在了,他只在这个世界上短暂地存在了58年。
原来人最痛苦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陈念惜看着父亲平静的脸庞,全身的力气突然被cH0U空,她双膝一软,身子一轻,直直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