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招安,朱瞻墡就想到了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梁山好汉都能被招安,你交趾一群叛军为何不行?
心念一动,说道:“小生,笔墨纸砚。”
正在朱瞻墡要动手之时,郑和重进了营帐,此时的他得知了张辅将军被带回了营帐,有些怒气。
“殿下……”
“若是来求情的就不必了,英国公位高权重,对我出言不逊,略作惩戒罢了,若是人人都敢说我通敌,我如何节制兵马。”
“可……”郑和无奈便也只得候在一旁。
朱瞻墡拿起了笔,想了想,挥笔写下。
“人之本心,本无二端,国之恒道,惧是一理,做善则为善民,造恶皆为叛逆,大明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切念黎利,黎饿,阮廌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特命交趾建军太监马祺携带此诏书,叛军所犯罪恶,尽行赦免,封黎利为交趾宣承布政司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阮廌为交趾宣承布政司右参议,黎饿任清化府知府,其余大家人等,皆有封赏。”
朱瞻墡写下这一大段话,用的还是瘦金体,徽宗这字好看是好看,拿江山换的。
“殿下文墨功夫了得,便是当朝的状元郎恐怕也有所不及,真是看得人赏心悦目,如沐春风啊。”对于他直白的马屁,朱瞻墡并不理会。
“马监军,劳烦你走一趟了,以使者的身份去清化,将这份诏书交给黎饿,代为转交黎利。”
一听到得当使者,马祺心里就打了鼓,毕竟两军交战而且交趾的叛军没有咱们这边叫道义,不知道斩不斩来使。
“殿下,微臣能力低微,本事不足,而且与交趾叛军深仇大恨,打仗的时候从来也是一马当先,现在去不是给人找机会打杀吗?”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马监军素来能说会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今日就将招安令送过去。”
马祺见推脱不能,回到了军帐中便立马有随从来报马监军腹泻,忽染疾病不能动了。
朱瞻墡冷笑一声:“果然是偷奸耍滑之辈,等他,一定得他去送。”
朱瞻墡想要看看他能装多久。
张忠一时间不知道朱瞻墡什么打算,先给了自己父亲一棒子,又给了马祺一梆子。
等到其他人走后,朱瞻墡只留下了郑和,郑和见无人了便说:“殿下,您是要抓奸细?”
“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倒是不明显,只是思来想去行事做法与殿下正常情况下不同,觉得应该有什么目的。”
“张辅,马祺等人与我接触不多,也不了解我的行事风格,应该难猜一点吧。”朱瞻墡担心被看出来之后会不会不上钩了。
“应当是的,不熟悉殿下的话也差距不出反常来,只是殿下觉得奸细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人?”
朱瞻墡微微皱眉:“咱们一到就遇到了围攻,而且那么大批的军队要过来,交趾叛军显然非常信任他们的情报,这个情报发出人等级必然不低,从高的往下查呗。”
“那殿下,这份招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