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巨头条App出来正值下班高峰期，苏雪是开车来的，她不想被堵在路上。
两人好久没见了，钟小犀决定就近请她吃个饭。
苏雪还真知道一家日料，在写字楼交错的小巷子里，看着门脸不起眼，但味道很不错。
两人找了个包间，又商量着点了菜，苏雪才问道：“雷文凯的话你信吗？”
“一半一半吧。”钟小犀对那个男人的信任早就在五年前崩坏瓦解了，“他知道的那部分不敢说谎，但从他的反应看，莫雅宁瞒了他很多事。”
“你出事以后，莫家喝凉水都塞牙，谁敢在那种时候买走你的画？”
苏雪高二就跟着爸妈回了江城，这些都是她跟钟小犀重新联系上之后做的功课。
她的祖母和钟小犀的外婆是闺蜜，两家住的很近，她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知道莫雅宁的存在，却没见过面。今日一见，那个死女人果然欠揍的很！
对于她的问题，钟小犀也想不出来：“这就不清楚了，看他能找到什么凭据吧。为了防止他敷衍了事，还是得找个律师。一来能以防万一，二来有震慑力。”
“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可听说，隆城最厉害的律师是宋昱清，只要他一出面，保准对方乖乖认怂。”苏雪如数家珍，好像她跟宋昱清很熟似的。
“雪儿，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我全部身家都没有莫雅宁的包值钱，咱们找律师要考虑性价比。”
昨晚宋昱清吃了三碗西红柿炖牛腩、两碗焖面，还给了钟小犀名片。
可他是封牧晏的铁磁，还是隆城最贵的律师，就算自己倾家荡产也请不动这尊佛。
苏雪被她一本正经自嘲的样子逗笑了：“你少来，要不是外婆的病，你早就有车有房了。国外医药费那么高，你也不知道给外婆买个保险。”
“当初……咱能不提了吗？”钟小犀实在不愿意回忆。
正好服务生端来了饭菜，两人慢悠悠的吃着喝着，顺便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苏曼姐说，莫雅宁和雷文凯是上头压给杨经理的客户，非要横插一脚跟巨头条合作。早知道合同有那对狗男女的份儿，打死我也不会拉你过来。
今天咱们闹的不愉快，杨经理还挺过意不去的。这不，他已经把合同发过来了，回头你看看，觉得合适咱们就签。”
本来，钟小犀还奇怪怎么会遇到莫雅宁和雷文凯，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他们见面。
经苏雪这么一解释，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合同我就不看了，看了也看不懂，你和苏曼姐看着定吧。”
“也好。”苏雪偷偷打量钟小犀，见她没有再怀疑才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她不理解为什么苏曼要费心安排这么一出戏，直接找律师出面岂不是更好？最好让那对狗男女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