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于本能把封铭天护在胸前，封牧晏眼底却闪过一抹嘲讽。
“奶犀，你没事吧？摔的疼不疼？”封铭天急忙爬起来，担忧的打量她。
内伤的钟小犀笑着安慰他：“不担心，我好着呢。”
可封铭天还是很自责，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有后妈就有后爸，我爸和季诗沂只会欺负我这个没妈的孩子，还连累了你！奶犀，对不起……”
原来，他有妈妈。有封铭天这样的宝宝，他妈妈一定漂亮又善良。
他总说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这又是什么情况？而豪门秘辛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知道的。
钟小犀掏出手帕给他擦泪眼：“不要哭了，总哭对皮肤不好，这么一会儿你的脸颊都皴了，咱们不哭了好不好？”
闻言，封铭天哭声渐小，可还是抽抽噎噎：“奶犀，还是你疼我。”
封牧晏不胜其烦，像被点燃了肺管子：“闭嘴，不许哭！”
再次被凶的封铭天瞬间哭花了脸：“你个坏人……我要回挪威找太爷爷，我不跟你过了……没妈的孩子像跟草……没人疼没人爱啊……封牧晏，我不要你做我爸爸了，我要换人，换人，换人！”
“你再说一遍！？”封牧晏浑身戾气暴涨，车内山雨欲来。
司机和副驾驶位的助理后背冒凉气，放轻呼吸的同时，都竖起耳朵关注后座的动向。
小萌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没再顶罪，却梗着脖子瞪着封牧晏。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退让。
这么僵着大人扛得住，孩子的嗓子非哭坏了不可。
钟小犀心疼封铭天，扭脸征求男人的意见：“封先生……要不我哄哄他？”
这就嫌弃他碍事了？
封牧晏冷哼了一声便拿起平板看邮件。而封铭天哼的更大声，背过身，不去看他。
父子俩动作、反应神同步，果然是亲生的。
给小萌娃擦干眼泪，钟小犀便拿出手机给他讲漫画的番外章节。
起初，他还抽抽噎噎，很快注意力就被漫画情节吸引，听得认真专注，还时不时缠着钟小犀问这问那。渐渐的，他的眼皮开始打架。
当车子停稳，他已经窝在钟小犀怀里睡着了。
刚刚大哭了一场，他眼皮红肿、鼻尖通红，睡着了也嘟着嘴，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相。
封牧晏叹了口气，冷冰冰的向钟小犀道谢便伸手去抱儿子。
小萌娃却往钟小犀怀里钻了钻，额头抵着她、胖嘟嘟的小手抓着她的衣襟，生怕她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