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示意他稍安勿躁后,看向王将,讥讽道:“逛窑子就逛窑子,说那么好听干什么,话说你这逛窑子的钱,不会都是从女人身上要来的吧?”

    王将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牙道:“这是我的私事,似乎轮不到你插嘴吧?”

    陈琅笑道:“你的私事是轮不到我插口,但是谁也没规定不让人说大实话了吧?你逛窑子的钱,难道不是顾轻颜给的?”

    “你!”王将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脸涨得通红,恶狠狠的瞪着陈琅。

    王将被针对了,同行的这一帮狐朋狗友,自然也顾不上自己逍遥快活了。

    毕竟酒钱还是人家出的,当即有一人冷哼道:“来这里的,哪个不是高雅之人,而高雅之人都是和姑娘们吟诗作对,像你这样满嘴粗辱的人,怕是都没有姑娘愿意陪你共饮。”

    “谁说没有姑娘愿意与我共饮了?”

    陈琅冷笑着反问。

    那人见陈琅上钩,嘴角微微掀起,继续嘲讽道:“那要不然待会我们比一比,看看谁能让李师师来共饮如何?”

    “这有何难?”陈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好,一言为定,不过你若输了,就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再学狗叫爬出去如何?”那人阴险的笑道。

    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王将更是双眼微亮,生怕陈琅拒绝,连忙补充道:“陈琅,你要是不敢,就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他们这些寒门,虽然出身低人一等,但自负才华比起士族子弟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王将,自诩为寒门之首,认为自己的才华是年轻一代第一。

    “不就是让李师师共饮吗?我答应了你们便是。”

    陈琅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

    可他倒是淡定,一旁的周世朝却变了脸色,连忙把他拉到一边。

    “陈琅啊陈琅,你知不知道那李师师是什么人啊?你知道想和她共饮一杯,究竟有多难吗?”

    周世朝压低声音急迫的说道:“那李师师,乃是这满秋楼的花魁,据说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倾国倾城之容颜,多少文人才子想要一度芳容,最后都铩羽而归,只因想见她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对出她亲手写出的对子!”

    “啊?”陈琅惊讶不已:“这满秋楼中,居然还有这等奇事?”

    周世朝叹气摇头道:“哎,要不然为何每日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的想来这里寻觅佳丽呢?那些文人墨客,哪一个又不是饱读圣贤书,饱读诗书的?可这么多人,至今无人能对出李师师的对子。”

    “原来如此。”陈琅恍然,这么说来,还真有点意思了。

    “你怎么就答应了他们呢?他们这明摆着就是挖坑给你跳啊!”

    周世朝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本以为陈琅会拒绝的。

    可是陈琅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不仅没有拒绝,甚至还欣然赴约。

    这下子,他是彻底没办法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