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吐到最后,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她像断了线的提丝木偶,摇摇坠坠,跪倒下去。
却被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没致使她倒下去。
那是顾岑所熟悉的气息,哪怕是在这样昏沉难受的情况下,仍然无比熟悉。
她像是攀着最后的一根随时要断的弦,明知是深渊,仍朝他攀附而去。读书吧
顾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半个身体伏在他臂弯上,痛苦地蜷缩,嘴巴里发出呜咽不清的挣扎声,“殿下……呜……殿下……”
“顾岑,好难受。”
“救救我……”
那个人按住她攀附上来的手,熟悉好听的声调从头顶上居高临下地传来,是沉静冷漠地:“顾岑,这里是你跟林边想的婚宴。”
那根弦,终于是崩裂了,用力过猛,被反弹在心口上,疼得剧烈抽搐。
顾岑也曾离自由很近。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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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