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逛花楼,还与一个纨绔争夺花魁,不也是纨绔,立一个纨绔为太子,他算什么,昏君?
“哼,你是纨绔?”乾元帝语气冷了几分,干预他立储,这小子胆子够大的。
“当个纨绔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上战场,能活着,能为林家延续香火。”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虽纨绔,却是大孝。”
林羽道。
“呵,好一个大孝,好一个纨绔。”乾元帝一乐,脸上冷意散去,叹息一声。
“镇北侯赤胆忠心,你若不纨绔,他一定会带你上战场。”
“所以你现在不再藏拙,是在怪朕,怪朕不恤你爹之忠烈,怪朕忌惮你爹功高盖主,你想争。”
林羽没说话,算是默认。
从这些话就可以看出,这位乾元帝并不昏庸,只是帝王心术太重,掌控欲太强,格局不够。
“但你可知,你爹虽无心,但难保别人有心,朕这么做,未尝不是在保护你爹。”
“有些事,不是朕信任你爹便可以的,国库也确实不足以支撑你爹继续打下去。”
乾元帝语气很平静,作为一个皇帝,他并没有做错,朝堂需要平衡,武将手中有兵权,威胁太大,绝不能让武将坐大。
镇北侯的影响力太大,已经影响到皇威。
林羽依旧没说话,或许站在乾元帝的角度,乾元帝没有做错,但站在他们一家的角度,怎不让他们一家寒心,非常不爽。
“好啦,说说细盐的事吧,听说你想和监盐司合作。”乾元帝话锋一转。
“是,臣提供提炼细盐之法,但臣要分三成利润。”林羽道。
“你胡说什么。”吴昌脸色骤变,昨晚他说的话,这小子是半点没听进去,敢和皇帝抢钱,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乾元帝的面色同样冷下来。
“我爹一辈子清廉,府中如今连给下人的月俸都发不出,但臣跟家父不一样,臣贪财,对当官建功立业没兴趣,就想做生意赚钱,当个财奴。”
林羽意味深长道。
你不是忌惮我爹吗,老子自污,败坏我爹的名声,你满意了吧。
没办法,他想保老爹,万一老爹再立功,死期近也。
乾元帝心胸不够,容不下太干净,太有能力的臣子。
“三成太多。”乾元帝明白林羽的意思,语气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