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摇了摇头,落下一枚白子,“应该一切顺利,否则佟兄他们肯定会递消息进来。皇阿玛如此行事,想是下不了狠心。毕竟,大哥伴驾多年,其中的情分也就二哥能与之比上一比。”
“如此说来,”何焯缓了口气,“皇上声东击西,是为了安抚支持太子的老臣。拖上一阵时间,那些打算借此置直郡王于死地的朝臣,也难免要退而求其次了。”
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深邃,“不过,即便这次皇阿玛留下大哥一条命,也不会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了。大哥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对江山社稷都是一大危害。”
“可,”何焯皱了皱眉,“直郡王一息尚存,怕是不会与阿哥善罢甘休的。这几日,总围着咱们府邸转的那些江湖术士,还有明相病逝的消息,恐怕跟直郡王都脱不了干系。”
八阿哥轻声一笑,吐了口气道,“他不过是强弩之末,我又何必太过在意?二哥此番深受其苦,待缓过精神,用不着咱们动手,自有人送他一程。”
“说起太子,”何焯略一踌躇,“病了这些时日,虽日渐憔悴,却并未伤及根本。当初,几位大人不是跟主子说,要一箭双雕的吗?”
八阿哥蹙了蹙眉,思索片刻摇摇头道,“二哥身边一直护卫重重,想要下药并不容易,想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吧?毕竟,那药量都是计算好的,多一分少一分都难以达到预料的效果。”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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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