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对于这个被称为叫美丽先生的家伙言听计从,甚至表现得非常畏惧。
要知道,和这样的亡命徒讲道理是根本没有用的,而且即使是你使用暴力,他们也未必会听你的,而是想着怎么跟你同归于尽。
——除非,是真真正正的无法反抗。
这个从外表上看已经腐烂掉的树生长的速度突然加快。
之前一直在压抑着,而现在突然爆发出来一样。
这棵“树”并不能算是那个大叔的召唤生物,只能说是他建立了一个通道,并准备好了“土壤”好“请”树过来而已。
刚才漫长的蛰伏中,甜猪已经完全控制了“树”。
说起来这和鹊的“造神”有些类似,不过前者是因为没有能力和资格去控制自己的造物,而后者,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这么做而已。
不具有自由之思想的家伙只是一个具备力量的空壳而已。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叫神,甚至连人都称不上,只能说是行尸走肉,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存在。
鹊自身的创作理念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鹊的“造神”并不是在制造一种工具,而是真真正正的去创造一个具有自身独立意志的,拥有着无限可能性的“神”。
鹊一直在追索的并不是某种强大的力量,又或是禁断的知识。
他一路追索着命运的脚步,除了想要看清自身存在的意义,另一方面也想从那些独立的,熠熠生辉的,漩涡一般将其他人卷入其中,创造一个又一个故事的个体身上——找到自己身上所不存在的可能性。
那些被他创造出来的“神”拥有着与他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也会把他卷入其中。
说得更形象一点,他就是以“无为者”和“造神者”的身份渡天劫,在探寻自身所在世界的意义的同时,以物观我,明心见性。
根据鹊的设想,一旦最后能够成功,那么所谓的“命运”也会变成可以触摸的东西,变成和花草树木,蓝天白云,鸟鱼虫石一样的东西——解释,从他拥有记忆开始,就继承的知识中最核心的部分,是“造神者”的最终目的。
——言归正传。
就在鹊抱着铃兰在一旁看戏的时候,对面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甜猪控制着自己的肢体,成百上千条的枝条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向着身处中心的大叔围追堵截,封死了一切的退路。
除非他会空间瞬移和心灵传动之类的幻想能力,否则绝对没有幸免的可能。
他面对这种情况毫不犹豫地翻动书页,张开了嘴,嘴中又一次出现了之前的异化节肢。
不过怎么看,对于这个节肢都没有给它成长的时间了,因为来自甜猪的攻击即将贴身。
这次的攻击类型是穿刺,无论他的身体有怎样的韧性,头能够转多少圈,对这都不怎么管用。
不得不说每位游戏者都是真正的万中挑一,吞食肉球和其他游戏者就会不断的变强。
否则,像铃音的“母亲”作为本身就是神秘者的存在,也不会栽地那么轻易。
邋遢男子口中生出的一米长的异肢就果断地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正中,同时书页飞速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