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客厅。
铃音身上裹着浴巾,刚刚洗完澡的样子,露出半边雪白的纤细肩膀,独自一人靠在窗边。
她一手拎着那把隐形的短刀在地板上刻着意义不明的图案,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牛奶,像是醉酒的大叔一样,往嘴里猛灌。
脸还有点红,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忧郁。
此刻的少女全身散发出一种“举杯消愁愁更愁”的生人勿近之气息,简直就是失恋的少女,不,她就是名副其实失恋的少女。
铃兰的手中拿着一把美工刀,这还是鹊提供的。正在对着镜子自顾自地修剪着脑后的长发,之前她的头发虽然不像铃音那样一直留到腰际,不过还是很长的类型(鹊表示貌似很多小女生都这样),至少到肩膀是没问题,现在的话。。。因为长发不知道为什么被整齐地削掉了一截,随意干脆剪掉好了,至少铃兰是这么想的。
两刀下去就差不多变成短发了,白皙的皮肤映衬着黑灰的瞳孔和纯黑的短发,和人偶一样,干净而让人目眩神迷。读书吧
铃兰剪完了头发就安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之前的一整个白天发生了各种意义上来讲都不可言喻的事情,不过从现在看来,大家都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鹊?
他这在房间的一角摆弄着“二十六终点魔方”。
面朝墙角,整个人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周围是一圈从魔方上延伸出来的屏幕光影。
他上去很专注,只是长久地不回头过来看那另外两个人。
他的身上有许多地方显得很奇怪,一身白色清凉的休闲服没有任何破损,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仔细看的话,有很多细小的裂纹。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破碎的瓷器一样,不过这些裂纹看上去都很前,并没有深入到里面,甚至都没有血溢出,像是被极薄的刀切过的一样。
——怎么可能嘛?
就算有薄得不像话的分子刀,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写出这种像是艺术品一样流畅的裂纹呢?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合适的工具,还涉及到了持刀人的刀法。没有神乎其技,技近乎道的刀术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人呢?开玩笑开玩笑,那种人肯定是不存在的啦。哈?什么?传说中可以把人砍成渣渣的杀人鬼萝莉?那只是都市传说啊,怎么可能会有吗?
其实还是有的。
鹊此时的状态其实并不是很好。
明明已经开了空调,他的背后还是出了一层汗。
即使不会回头他也能感觉到铃音那不是看向自己的哀怨眼神。
鹊现在非常希望自己可以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之中,双手在屏幕上按得飞快,每当他需要按到什么地方,频幕就会自动转过来,这种情况下,这种好处就一个,那就是他不能转身,可以继续面对墙角思考人生。